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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在线/生命的记忆/纪硕鸣

2019-07-17 03:26:03大公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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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人间佛缘—走近星云大师》记录星云大师及佛光文化的点滴/作者供图

  和星云大师结缘就是和佛的缘分,虽然至今我还没有宗教信仰,可心早归属佛光山。高僧大德,德高望重,星云大师是宗教领袖,似离我们很远。但十多年前,我还是《亚洲週刊》的记者,有机会约访问,走近星云大师,留下了永远难忘的生命记忆。

  自採访了星云大师后,这些年来,我有幸多次拜见他,在高雄佛光山、在台北道场、在宜兴大觉寺,当然还有在香港,近距离和他接触,并写下了十多万字的採访报道、心得。这些文字,记录了拜见星云大师以及认识佛光文化的所思、所想、所念。就只是那麼一点点心得,都传神般穿透心灵,化作佛的教导,却又那麼亲切,就像是在和邻家长者聊天。

  第一次见星云大师是二〇〇五年一月到台北访问,由於前一个採访导致耽误原定的时间,我赶紧打电话告诉大师表示歉意。赶到佛光山台北道场,星云大师没用午餐一直在大厅等候。他请我先用餐,但我执意要先访问再用餐。星云大师说“随意”,就饿着肚子说开了。现在想来,我的这个工作习惯有些不尊重大师,大师有严重的糖尿病,应该不能饿。现在每每讲到此处,我都还带有后悔之意。

  之后,有机会阅读星云大师送给我的书籍,大师那充满哲理和感性的金言慎句,言语间会让鬱闷的心情豁然开朗。人生不如意的事太多,正因为这样,才须不断去学习、去适应、去改变、去走近真实。访问大师就是学习、了解佛光文化,是开示,是和佛结缘。

  不过,结缘并不一定就有缘。第一次访问大师后,连续有数年的大年初一,星云大师从高雄佛光山打来电话给我拜年,一位高僧大德给一个凡夫俗人拜年,几乎让我惊讶得说不出话来。这就是真实的星云大师,如此谦和。

  星云大师每天都撰写文章,时时会正面表达意见,他希望给人向上的勇气和鬥志。但有时会被误解,甚至会被贴上政治标籤,这往往是令人遗憾的。和星云大师接触多了,我才慢慢深有体会,有了一些悟心。这些感悟写在书中。社会不应依自己的政治立场去解读、演绎为选举或者是政治语言。

  遗憾的是,在我第一次拜访星云大师之后的两年时间裏,我几乎与佛光山“失联”。当时的香港佛光山住持满莲法师曾给我寄来台湾文化人符芝瑛新作《云水日月──星云大师傅》,我打电话给满莲法师,想说一声感谢,因满莲法师忙没接电话,我放弃了;本想写一篇书评,又耽搁了。

  即使这样,佛光山没有忘记我,星云大师一直给我机会。

  二〇〇七年的六月,素未谋面的满莲法师请人转告,约我去香港佛光山享用素斋。和满莲法师倾谈中,我讲了和他电话联络不果,想撰写书评又没有实现的经过。满莲法师却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缘分不够”。法师轻轻一句话“缘分不够”,让带有歉疚感的我沉入深思。“缘分”是什麼?缘分并不是那一份等待,而是不放弃,不就是一种争取吗?这两年来,与佛光山的缘,可以访问星云大师,但我不主动、不努力,自然有缘也无分了。

  星云大师在台北道场等我,满莲法师送我《云水日月──星云大师傅》一书,都是在给我结缘的机会,都是对我的不放弃。然而,我却始终没有往前走一步,不主动续缘,不用说,缘分就在不主动、不用心,在等待中流失。认识到这些,以后很自然的以行动融入佛光山,我因而有幸随大师到宜兴,还去扬州星云大师发心建设的鉴真图书馆。亲眼目睹大师冒着零下五度的严寒,手拿枴杖,没戴帽子视察正兴建中的宜兴大觉寺工地,那一份认真和尽职令人动容。

  那天,和星云大师及弟子们一起早餐,数百人的大斋堂,弟子们都低头用餐,鸦雀无声,这一刻的宁静,让我心灵震撼。星云大师和我长谈数小时,我为《亚洲週刊》撰写了封面故事。而那以后,我也找到了和星云大师,和佛光山的佛缘。

  佛光山犹如我的另一个家,有什麼事我都会和相熟的法师们聊聊,也总想着要为佛光山尽一份心。

  这以后不断延续与佛光山缘分的精彩故事,这些缘都因星云大师而起,都因佛而起。我撰写过“一笔字”;写过星云大师的管理思想;写“佛光文化在海外传播”;写“佛陀纪念馆”。完成星云大师交给我的作业,写《献给旅行者365日──中华文化佛教圣典》、《百年佛缘》、《星云大师全集》等的读书心得。佛光山有学不完的人生、有写不完的故事,这一切都在我人生的记忆中留下深刻印象。

  二〇一一年七月,我有幸受邀来到美国洛杉矶西来大学作访问研究。在美国听到星云大师践行人间佛教的故事就更多了。我撰写了专题报道,发表在新加坡《联合早报》,字裏行间流露出我对星云大师慈悲为怀博大胸襟的敬意,对佛光文化海外广为传播的讚许。而所有这些,我都书写在《人间佛缘──走近星云大师》一书中。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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