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初期,因对传染病了解甚少,我读了几本有关瘟疫方面的书:毛姆的《面纱》、卡缪的《鼠疫》、薄伽丘的《十日谈》,还有毕淑敏的《花冠病毒》。
在《面纱》裏,了解到一种急性腹泻性传染病:霍乱。这种病是因摄入的食物或水受到病菌污染而发病,故千万不要吃没煮熟的东西。《鼠疫》裏提到另外一种传染病:鼠疫。这是种烈性传染病,在人类历史上有过多次大流行。染病的人痛苦不堪,没染病的人心烦意乱。读此书时,真是感同身受,因为我们此时正面临着一场瘟疫,虽然瘟疫类型不同,然而人在灾难面前的感受相同。从《十日谈》裏我得知,中世纪发生过一场大瘟疫,自中亚起源,后蔓延至欧洲,传染源也是老鼠,这场瘟疫就是令今人闻之失色的黑死病。读《花冠病毒》,毕淑敏说读此书有一个小小用处,倘如某一天你遭逢瘟疫生死相搏,或许你有可能活下来。这句话我很受用。
三月份,读完川端康成的《千隻鹤》、斯派克思的《笔记本》,以及麦卡勒斯的《伤心咖啡馆之歌》。读后有深深的满足感。於《千隻鹤》裏,再度体悟到川端笔下的纤细、柔美和悲哀。斯派克思是“纯爱小说畅销天王”,《笔记本》中穿插了不少诗歌,为爱情故事贴上浪漫的符号。浮躁的时代,还有多少人读诗?喜欢描写孤独的麦卡勒斯,不出所料,一本《伤心咖啡馆之歌》,充斥浓郁的孤独之感。孤独与爱是同样永恒的主题,而读书,恰可以治愈孤独。四月,春暖花开,内地疫情渐趋良势。我开始留意起路边的花朵。拿着手机,一路走,一路拍,用植物APP来辨别花名。有限的几个空间,楼下社区,家至公司的两点一线,竟然,拍到了五十一种花。
一场疫情,让我读完了几本想读的书,还培养出一个新爱好,也算是意外收穫吧。西方不是有谚语:每朵乌云都镶有金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