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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伦漫话/牛人牛事\江 恒

2021-02-18 04:25:19大公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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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除夕夜,英国伦敦特拉法加广场点亮“中国红”,庆祝中国农曆新年“牛年”的到来。\新华社

  伦敦市中心的特拉法加广场,在农曆大年三十的晚上彩灯闪烁,一头花灯製成的金牛格外醒目,纳尔逊纪念柱上用喜庆的中国红打出“恭贺新禧2021”字样,满载期待的牛年就这样拉开了序幕。

  英国首相约翰逊在向华人社会拜年时,也延续了用十二生肖来意寓新年的惯例,形容今年作为牛年(Ox),希望所有人都能够振作起来,正如这隻强壮的动物所展示的力量和决心一样,一往无前有所作为,尤其是赢得抗击新冠肺炎疫情的鬥争。他眼中的牛,代表了一种坚持不懈和顽强不屈的精神,这也符合英国人对牛的传统认知。

  英国媒体“入乡随俗”地对牛年出生的人,在性格上进行了深度的解析:他们外表坚实而强壮,但实际上内心柔软,樸实而真诚。牛是勤奋和努力工作的,他们喜欢埋头苦幹,在追求一个目标时,常常意志坚定,锲而不捨。牛也是实用主义者,他们不喜欢冒险、赌博和投机,而是选择通过辛勤劳动来获得稳定的收入。他们关注自己的生活,做事有条不紊,同时有爱心和耐心。在疫情期间,他们以身作则,注重安全并照顾家人和朋友,关切邻居。

  实际上,一些牛年出生的英国名人也确确实实具备媒体所说的这些性格特征。比如,生於一九二五年的前首相戴卓尔夫人,就是性格倔强、拒绝妥协的政治人物,她不仅是上个世纪英国唯一连任三届的首相,也是欧洲首位女性领导人,任内更是铁腕处理了福克兰群岛战争(又称马岛战争)、国有企业私有化等重大事件,因此得来“铁娘子”的称号。其实她还有一个鲜为人知的绰号是“蒂娜”(Tina),即英文There is no alternative(没选择余地)的缩写,其作风之强悍可见一斑。

  举世闻名的喜剧演员差利.卓别灵,则代表了牛的勤奋和为达至目标锲而不捨。一八八九年出生的他从五岁便开始登台表演,之后转战电影领域,实现自编、自导、自演和发行自己的电影,直至八十八岁高龄去世,职业生涯超过七十年。他头戴礼帽、手持枴杖、留着一撇小鬍子的标志性装扮深入人心,为此两次获得奥斯卡荣誉奖。值得一提的是,由於卓别灵的电影同情劳工阶层,他的左翼倾向也让他在美国麦卡锡时代受到迫害,他报称伦敦的出生地点也遭英国情报部门调查,结果却找不到任何有关他的出生纪录,当局甚至怀疑他可能出生於法国,至今仍是个未解的谜团。

  已故的英国王妃戴安娜,完美体现了牛的爱心和耐心。生於一九六一年的她虽然出身优越,但十八岁时便投身社会工作,与英国王储查尔斯王子结婚后,亦致力於医疗、救济等公共服务,成为上个世纪末著名的慈善筹款名人,尤其是她一九九一年在巴西圣保罗的一个爱滋病患救助站,抱起一个爱滋病小患者的那一幕,感动了全世界,她也因此赢得了世人的尊重。极为巧合的是,戴安娜一九九七年八月在巴黎因车祸香消玉殒,享年三十六岁,那一年正是她的本命年。

  除了属牛的名人,英国也有不少与牛有关的故事。比如,和美国被称为“山姆大叔”一样,英国也有一个拟人化的形象,就是“约翰牛”(John Bull)。他是由十八世纪苏格兰作家约翰.阿布斯诺特在讽刺小说《约翰牛的生平》(The History of John Bull)中所塑造的人物:一个头戴高帽、足蹬长靴、手持雨伞的矮胖绅士,为人愚笨并且粗暴冷酷、欺辱弱者,又桀骜不逊,颇有些牛劲,如果谁流露出对他稍微表示不满的反抗情绪,他立即摆出一副格鬥的架势。这个形象原本暗讽当年英国的专横跋扈,尤其是当时辉格党(Whig,自由党前身)的好战政策,含有贬义色彩,但随着此书的畅销,人们逐渐称呼英国人为“约翰牛”,久而久之其渐渐成为英国的代名词。

  另外,凡是到过英国的遊客,几乎都要品尝一下当地著名的安格斯牛肉(Angus),特别是招牌安格斯牛扒,差不多成了优质牛扒的代名词。原产於苏格兰东北部阿伯丁地区的安格斯牛,是世界最优良的品种之一,自十九世纪末被引进美国后便声名大噪,其如大理石花纹般的油脂分布,以及柔嫩多汁的肉质口感,可轻鬆秒杀其他普通牛肉,赢得了无数老饕们的喜爱,如今“牛”遍全球。

  但一九八六年首次爆发於英国的疯牛症,也一度损害了英国牛的形象。一般认为,疯牛症起因是英国农民为提高生产效率,把其他动物的肉骨粉作为补充剂加入饲料中,餵养本应该食草的牛,而肉骨粉中含有病死的动物,牛经过长期食用最终感染疾病。在一九九二年疫症高峰期,英国有逾十八万头牛染病,近四百四十万头牛被宰杀,疫症更蔓延至全世界,让人谈牛色变。

  重新为英国挽回声誉的,是二○○三年在英国伯明翰市中心竖立的铜牛雕像,其曾被评为与自由女神像、大卫像等齐名的十大地标性景观,这个尺寸是真牛两倍大小的雕像,外形与华尔街铜牛颇为相似,有意思的是,伦敦证券交易所门前摆放的却不是牛和熊,而是牧羊人与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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