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圣诞期间空荡荡的勃兰登堡机场。\作者供图

　　圣诞和元旦转眼已过去，德国的人们在百般忐忑中小心翼翼地度过了一年中最期盼的假期。

　　在柏林的德国当地人大部分人选择了“留守”，有的邀约亲朋好友相聚，却又时时担心会不会有谁感染传染了大家；有的预订了餐馆的圣诞大餐，也每天查看新闻，生怕感染数据上升导致餐馆被封锁关闭。

　　而居住在柏林的欧洲其他国家家庭或者外国人多数决定“勇敢”地按计划旅行，除了要回到自己的国家看望家人，有的也仅仅是不想失去一年到头难得的旅行假期。是的，是时候必须出去唞唞气了。

　　旅行在外的人们在关心德国疫情的同时更关心所在的旅行目的地国的当地情况。一不小心，旅行目的地国被德国列入风险国家，便意味着一天以后开始，从这个国家返回德国的旅客需要面临五天至十四天的隔离。

　　有的家庭觉得“来都来了”，先好好享受当下，度完假再说，回去隔离就隔离吧，反正那是以后的事儿了。也有好一部分连夜飞回德国，哪怕是飞到别的城市，再坐火车辗转回家也要在“风险国家”生效前入境德国。他们有的是担心影响到工作，还有的是家里有年幼的小孩，觉得无法忍受隔离。

　　无论是旅行的还是留守的，大家都在享受短暂欢聚和快乐的同时有各种各样的担心。大家坐在一起的时候，讨论得最多的是疫情和疫苗；相互之间“问候”得最多的也是“加强针，你打了么？”

　　假期前人们都争先恐后地抢着去打加强针，为的就是能在圣诞新年期间无论亲友聚餐还是出门旅行都多一层保护，仿佛是加了一层“金刚罩”一般。于是，十二月初到十二月中旬疫苗中心排着长队，以前半小时就能打好的疫苗，得排四五个小时的队。为了让更多的人能尽快打到加强针，家庭医生和很多专科医生也开始提供新冠疫苗接种时间段。

　　除了疫苗第三针，很多家庭之间讨论甚至争论得最多的话题还是儿童是否该接种疫苗。德国在去年十二月初批准了五至十二岁的儿童疫苗。然而，对儿童注射疫苗的安全性人们也难免有担心和怀疑。毕竟，之前十二岁以上儿童打了疫苗后出现的各种不良反应也不少。

　　父母们在“值不值得”的这个问题上有着不同的分歧。然而，在现实生活中，如果没打疫苗也会遇到一些实际的困难。

　　节后柏林开始实施更严格的抗疫政策，管控的儿童年龄从“十二岁以上”变为“六岁以上”。这意味着所有六岁以上的儿童进入到商店等公共场所，要么需要疫苗证书，要么康复证明，或者是测试证明；而成年人则必须是打了疫苗或者感染后已康复的。

　　日子依然一天一天地在疫情数据中过着，或是焦虑担心，或是不管不顾，这都是一个异常艰难的假期。让人略感安慰的是，进入到新年的有几日气温突然回暖到十几摄氏度。阳光下，让人们被突如其来的“暖冬”温暖了一把，也忍不住更加期盼着春天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