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俄罗斯圣彼得堡的冬宫和涅瓦河。/作者摄

　　二○一六年我们旅游欧洲，包括丹麦、挪威、瑞典、芬兰、俄罗斯，很可惜行程安排俄国只是聊备一格，行色匆匆，走马看花，只占据了一两天，我和老伴说，俄罗斯我们应该再专门来一次，作深度游。

　　虽然那次带我们的年轻导游将政治偏见带入旅游，令人反感，但不影响我们从景物、民族、历史、文学等方面对俄国的喜爱和好感。记得，那位导游居然用一些危言耸听的描述抹黑俄罗斯。我对老伴说，这导游骨子里非常崇美而且被深深洗脑。我们年轻时那种化不开的俄罗斯情意结被他伤害了，内心愤愤不平。

　　对于四○后、五○后的人来说，因为中俄的友好关系，很少不深受过俄国的影响。俄国的形象通过不朽的文学、电影、歌曲等艺术形式深入民心。很少人不知道奥斯特洛夫斯基非常励志的自传体小说《钢铁是怎样炼成的》，钦佩主人翁保尔柯察金的英雄事迹；中学时期我们都热爱阅读俄国文学，喜欢文学巨匠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复活》《安娜．卡列尼娜》，读过普希金的《上尉的女儿》、爱情抒情诗，屠格涅夫的《贵族之家》《父与子》，契诃夫的短篇等等；沉迷于电影《静静的顿河》《这里的黎明静悄悄》《雁南飞》《士兵之歌》，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小说和改编的电影《白夜》等等，也曾经沉醉于那些唱遍中国的苏联歌曲，如《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喀秋莎》《山楂树》《三套车》……这些俄罗斯（当时的苏联）歌曲，六十岁以上的人都耳熟能详，成为了他们集体的青春记忆，也是对俄国美好形象的崇拜和想像。普京上台后，曾经为被批判的文学大师索尔仁尼琴平反，发奖章，出版他的全集，评价他为“俄罗斯的良心”，我也读过索氏作品，喜欢这位大作家的人性小小说，非常精彩。

　　回说那次行程，印象更深刻的是俄罗斯的“大”。我们参观莫斯科地铁，犹如参观博大美丽的皇宫，比起英国地铁的残旧衰败，真是不可同日而语；俄国的涅瓦河，大而美，奔腾不息，活力十足；冬宫博物馆也是那样美而大，弥漫着浓郁的艺术气息；红场更是旷大壮美。

　　可惜，这样博大的国家，当时只能拍拍照，停留一会。最感慨的是夜晚逛酒店附近的超级市场，并没有如那位恶意抹黑的导游所说的物资贫乏、供应短缺，恰恰相反，东西琳琅满目，非常丰富。

　　在我们旅游记忆中从未遇见的是，我们住两夜的那家酒店，好几层房间中间通道的两边墙壁上都挂满了俄罗斯作家的照片和经典文学著作里的插图。由于我喜欢俄罗斯文学，因此一眼就认出不少文学巨匠的名字和书名。那两个晚上，我们拍了不少照片，一方面想像着酒店经营者一定是个热爱自己国家文学的人，为它而自豪，一方面更触动我多年来对俄罗斯一国深度游的心愿，满足我参观普希金、托尔斯泰等文学巨人故居或陵园、访遍相关文学博物馆或纪念馆、重温他们遗迹的心愿。

　　今天，俄乌冲突未休，令人不胜嘘唏。何时，战事结束，和平到来，何时疫情消灭，春暖花开，让我们重游俄罗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