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香港作曲家卢定彰的新作《疫托邦之歌》,想到早些年与几位朋友合作过一个名为“艺托邦”的艺文普及项目。从乌托邦到异托邦,再到“艺”托邦和“疫”托邦,世事不同,理想主义却从未止息。
以粤语演唱的联篇歌曲音乐会《疫托邦之歌》,将于下周末一连两场在兆基创意书院演出,灵感得自香港诗人何福仁的诗集《爱在瘟疫时》。疫下三年,人事再不如往常,当你我都要被迫适应“新常态”的当下,艺术可以怎样回应时事?
音乐会包括九首歌曲,皆以何福仁诗作为文本谱曲。这并非卢定彰第一次尝试以诗文入乐。早在五、六年前,他开始以西西小说《玛丽个案》《像我这样的一个女子》等为蓝本,创作合唱作品和室内歌剧等,并一直思考音乐与文字的关联。卢定彰的作品常常将广东话谱曲,这既为推广粤语文学和本地作家,也是他给自己的、颇具挑战的新尝试。如何一方面令到歌词尽可能地忠于原文,另一方面又能透过音乐与文字的互动表达创作者自身对于原著文本、对于周遭环境的体悟,而非简单停留在配乐的层面,从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虽说当代艺术创作者向来对“跨界”不乏兴趣,但音乐与舞蹈、舞蹈与文学、文学与书画之间的互文见义,其实古已有之。正在中央电视台播出的《诗画中国》系列节目,将千百年前的传统书法绘画经典与今时今日的咏唱、舞蹈和戏剧等元素结合,再创造新作新篇,其中厦门六中合唱团演出的《鱼戏莲叶间》,便是以无伴奏合唱为载体,融入汉代采莲歌《江南》的灵动生趣,以及北宋画家刘寀绢本画作《落花游鱼图》的自然活泼,再加上AR等科技元素,为观者营造沉浸式体验,令古作加添新意。
同样,在《疫托邦之歌》中,亦不乏多媒体影像等视觉意象,音乐、文字与影像,若配合得当,可得缤纷丰盈之效。
“艺”与“疫”同音异义,而艺术从来都是纾困、解惑乃至救赎的良方。“疫托邦”需要歌、需要艺术,才能让为了生计而奔波辛劳的你我,多一些慰借与感动。盼望“疫”去“艺”来,希望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