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今一千五百年前的南北朝有首佚名诗,一直吸引着人们对草原的嚮往: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内地湧现了一批蒙古族歌手,他们独树一帜的演唱风格,特别是“呼麦”(一个人唱出几个声部)技艺,叫听众又是陶醉又是开眼。
近几年,从广州到内蒙古草原,成了一条旅遊热线。刚开发时,因路线不成熟,一路要排除万难,团费高达一万多元人民币。旺季六、七月,草原水草最丰饶时,报名爆满,来回“双飞”机票价还常是海鲜价,随时暴升。
我们六月底去呼伦贝尔草原,计劃过自由行,但了解到若非自驾遊,许多地方还是可望而不可及,终於还是跟团。团费已降为六天遊五千左右,加上自费项目如骑马,是六千多人民币,全程节目安排得满满当当。
此行可见识哈尔滨、齐齐哈尔、牙克石、满洲里等大小城市;到扎龙自然保护区观赏珍稀禽鸟丹顶鹤;到巴尔虎草原部落博物馆了解蒙族文化习俗,看真人马术骚及蒙族歌舞表演;在满洲里参观浓郁俄罗斯风情的市貌,入住俄式建筑风格的套娃酒店,欣赏俄罗斯青年表演的歌舞,到与俄罗斯接壤的“国门”眺望俄罗斯城市後贝尔加斯克;再到呼伦贝尔草原的诺干湖畔,住进现代蒙古包,吃烤全羊及参加蒙式篝火婚礼;最後在兴安岭间穿行,进入阿尔泰国家公园,看森林、湖泊、河溪和地震留下的大峡谷……一路所见景致,雄伟辽阔奇特,有别於我们熟悉的小巧秀丽南国,叫人眼界大开。当广阔无涯的草原出现眼前,罡风包拥全身,那种畅快兴奋更是无以言传。
可惜旅遊巴在国道上行进时,牧放马牛羊的牧场都有点远,只瞥到影影绰绰的影子。有位朋友选择了全家自驾遊,他们接近了真正的牧区,那种一代人都会唱的“蓝蓝的天上白云飘,白云下面马儿跑”的歌中草原,印象就比我们立体、近切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