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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的坟》/阿 浓

2018-08-28 03:17:32大公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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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冬在网络上很红,他是诗人、画家,但更是作家。他在网上书写,积聚了十亿次浏览阅读。他写终南山隐居生活的书《借山而居》,卖了二十万册。他写隐居生活,出现的动物、植物比人多,那感情是冷中带热,不刻意感动你,却总有不轻的触动。

  在他另一本写山居生活的《鹅鹅鹅》裏,有一篇《奶奶的坟》。奶奶不到三十岁就死了丈夫,要她一人抚养大三个孩子。影响她脾气很倔,死前留言也要把坟离得爷爷的坟远远的。作为孙儿,他对奶奶的印象鲜明的只有两个。一个在除草,一个在烧灶,两个都弯着腰。我们对亲人总有某个或某几个印象,像我记得父亲的是春节写挥春,或坐在藤椅上打瞌睡。

  像许多人一样,亲人在时,关係平常。作者说:“奶奶活着的时候,我很少想她,也没觉得她可爱,对她的很多习惯,也缺少体谅。”是呀,老人家自我清洁保持得不好,记性差,忘记熄炉子……到老人家不在了,“所有的好、体谅、想念,都长出来了。”

  作者这番话也很平常,许多人都经历过,或听人说过。但这又有什麼用呢?祖母死了,后悔一番。但对健在的祖父,或许会对他好片刻,就几个月吧,关心了些,容忍了些。不到三个月,那悔意就会忘记。哪怕是一件小事,也会毫不留情地责备。直到老人家不在,再作多余的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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