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波和李银河的书信集《爱你就像爱生命》收录了他们的“两地书”。与其说是书信,倒不如直白点,就是热恋中的男女你来我往的情书。这些书信裏,有热切、坦承的情感告白,还有关於爱和生活、艺术和社会方方面面的看法。日前读罢,不禁动容。
王小波是一位“趣人”,特立独行,独一无二。他的很多作品被人们熟知,从《黄金时代》、《白银时代》、《青铜时代》,到《沉默的大多数》,再到林林总总的其他,他的文字充满灵性,诙谐又俏皮,却又直指人心。在《爱你就像爱生命》裏,他对生命的热爱,对李银河的热爱,一览无余。诗意栖居在他真挚纯樸的爱裏,所以他写出了“一想到你,我这张醜脸就泛起微笑”这样的字句。
读到此句,只觉得怎一个“妙”字了得。十五个字,却写出了爱一个人时那种傻呼呼却又情真意切的实感。类似的妙笔还有很多,比如,“我见了你就想说实话,胡说八道的兴致一点儿都没了。”再比如,“我真的是个好人,我对好多人怀有最深的感情,尤其是对你。我很想为别人做好事,尤其是对你。我真想把我能做出的一切好事全献给你呢。”
字裏行间,浓浓爱意。有喜欢王小波的书迷给他起了个外号叫“浪漫骑士”,他确实也配得上这个称号。和现在动辄扭捏、矫情的文字相比,王小波发自肺腑、毫不掩饰地爱让我们感受到了真实,感受到了他丰富的内心,也感受到了爱一个人给他带来的美好。而他,也用那份美好回馈李银河,感动着每一位读到此书的人。
《爱你就像爱生命》,薄薄一本,却承载着两人厚重的情感。在笔者看来,它比时下新鲜出炉的任何一本歌颂爱情的书都要真挚、令人感动。读它的过程中,总想起木心的《从前慢》:从前的日色变得慢,车,马,邮件都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从前的爱情,爱上了,便如爱上了生命那般,是终身不能忘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