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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别云姨\凡心

2018-09-24 03:17:10大公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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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疆旅遊归来,甫下飞机打开手机,读到了蜜蜜的信息,告知她的母亲云姨於十九日午在玛嘉烈医院去世,其时子孙陪伴在旁。

  云姨已是九九老人,消息在情理之中,却在我意料之外。我赴疆旅行前,想过向她老辞行。只是行色匆匆,只好留作归来打算。不想这心意成了永远的遗憾了!

  云姨大名黄庆云。她与生俱来的温婉宽厚,自带一种“姨”的亲切,故大多数人都尊称她“云姨”,孩子们则称她“云婆婆”。云姨在中国儿童文学界的写作成就,自会有许多评说。於我而言,她亦师亦友,更是导我进入文学创作领域的引领人。

  话说当年二十啷噹岁,当着乡镇中学教师,有追梦之心,却无实现之门。好友力生的父亲苏怡老伯是上世纪三十年代的左翼文化人,热心引介我去探访广东作协副主席周钢鸣和他的夫人黄庆云女士。云姨当时住在广州一处幽静的院落。初进门时我惴惴不安,但云姨与丈夫的随和亲切令我即时轻鬆下来,回复了我的天性。

  后来云姨把我介绍给著名的散文家秦牧,让我参加了他主持的文学期刊《作品》的写作学习班。在那儿得到了秦牧、郁茹、黄培亮、梵阳、仇志杰、李家璋等文学前辈的指导帮助,写出了我的第一篇散文《南山颂歌》并得以在《作品》上发表。

  这是文学青年关键的一步,是云姨助我踏上了文学创作的阶梯。上世纪九十年代到香港后,我的第一份工作是在曹诚渊投资、烈孚主编的《影艺》杂志当编辑。其时云姨已先行一步到港,正在为港星出版社编写小学中国语文教材。她约我茶叙,力邀我过档到那家出版社。从此我与香港的教育出版、教学结缘,为我日后的稻粱谋生涯打下了坚实根基。也是云姨,帮助我在香港的人生作出了正确关键的选择。

  送别云姨,心头阵阵作痛。这方寸小文,难以尽表对云姨的感激与思念,只愿凭它送云姨一程,祝她一路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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