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耳疾,原以为配上几付中藥就能搞定。不料,却成了困扰我好久的顽疾,难道医者不自医?耳鸣、脑胀、听力下降,不得已给自己放了个小长假。休假的感觉是极好的,好久没有真正身心放鬆了,彷彿又回到之前喝茶、看书、早睡早起的时光,当然那恼人的耳疾除外。
午后,在客厅閒坐的我迎来了徐老弟及巢兄。都是老兄弟了,大家漫无目的的閒聊,有互相打气也能“互怼”生趣。
閒扯中,作为外科医生又辅修内科的徐老弟严肃地对我说:“老哥,你看你都快成半聋子了,这样可不是办法,要不还是去配点藥或者输个液吧!”
我尚未作答,巢兄也接着道:“我们山北有一个挺出名的草医,他治好了许多疑难杂症,是否去找他一试?”
对这样盛传的民间名医我非常愿意结识。徐老弟却嗤之以鼻:“怎麼说你也是科班出身的,哪能相信这样既无学历又无学术的江湖骗子呢,而且道听途说之事,不可去。”
我笑道:“我去不单纯是看病,还带着学习目的。可别小瞧这样的草医,既能被盛传,必有过人之处,医之小道莫卑视,藏龙卧虎未可知啊!这样吧,给你们讲个清代名医毛对山经历的一件真人真事。有个卖鱼的李姓跛子,他对毛说起他小时候,脚背上长了许多细小的疮,无任何不适也就不当回事。夏天光脚坐在门口时遇到一个游医,看到后告知这不是癣疥之病,而是阳明热病,需尽快治疗,否则会引起盲肠炎,最终会使脚残废。李父听闻大怒,将那游医训斥一番并让其离开。不料,未到一月病情发作,吃了半年的藥才得以治愈,但脚却跛了。虽说江湖郎中多被冠以骗子讹财的名,但也不排除有一技之长的,他们靠着师授或祖传的医技、偏方行医治病,一些藥物不能治的病却能以对症的草藥治愈。”
司马迁说:“泰山不让土壤,故能成其大;河海不择细流,故能就其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