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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性的个性/米 哈

2018-10-22 03:17:17大公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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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不时都会听到一些前辈说,无论是做艺人、作家、主持,最紧要是有个性。或许,我实在太没有个性,於是关於什麼是“有个性”这问题,我苦思良久,还是没有什麼头绪。究竟,有个性,是什麼样的个性呢?如同,有颜色,是什麼样的颜色呢?

  后来,我读到一篇访问,访问的对象就是以有个性著称的女作家玛格丽特.杜拉斯(Marguerite Duras),也就是《厚颜无耻的人》、《广岛之恋》、《情人》等名著的作者。那麼,杜拉斯是如何的有个性呢?

  杜拉斯的有个性,或许能见於她著名的“M.D制服”,即她长时期穿着的喇叭短裙、高领毛衣、黑背心与厚底鞋,但同时,更见於她的待人接物。

  话说,不少名人作者的深度访问,往往不是一蹴而就,而需要来来回回多次的访问才能圆满。这位访问者跟杜拉斯的访问,也是如此,从初时拒绝、透过中间人引介,到杜拉斯忘了第一次的约见,终於访问者完成了首轮访问,写好了第一稿,然后致电杜拉斯……

  “夏天过后,我一回到巴黎就打电话给她。我告诉她,我从意大利带了一大块帕玛森乳酪给她。当时正值中午时分,杜拉斯刚起来。‘正好,我家什麼都没得吃。’她回道。她建议我几分鐘内就到她家。不过这次也不是她亲自来开门。至於腼腆害羞又无微不至的扬(杜拉斯的伴侣),则仅限於接过我手中提的那袋大包裹,随即再度赏我吃了闭门羹。”

  待人,接物,这次事件名正言顺地展示了杜拉斯的待人与接物。我们大概都会觉得这实在太无礼,而无礼,不是一种值得称讚的个性,但只有读毕整篇访问,我们都不难发现访问者对於杜拉斯的喜爱,对於她的率真的啼笑皆非,就如她写道:“我待在她家的这段时间裏(三个鐘头,搞不好更久),她不断从抽屉裏拿出大颗薄荷糖来吃,访谈结束时,才终於给了我一粒”。

  原来,有个性,就是在乎有与无,而且讲求纯粹、真诚、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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