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高雄市长选举的辩论中,一个候选人问另一个,关於两个渔港的问题,对方一时答不上来,提问者似乎赢了一个回合。
这是很荒谬的问题,他们又不是在选水产局长。
你去一间公司问董事长,他属下某个营业员的业绩,董事长也一定回答不出来。董事长不管营业员,董事长管的是董事会。
一个地方的行政首长,管的是全局的工作,管的是政策、是方向,管的是主要幹部,他管的不是具体工作。一个地方的行政首长去管具体工作,然后放掉方向性的规劃,放掉政策的制定以及主要幹部的任免,他就是失职。
中国传统智慧裏就有“将兵”与“将将”的分别。汉高祖刘邦问韩信,他自己能带多少兵,韩信说大概十万,高祖问那你呢?韩信说多多益善。高祖问为什麼,韩信说,陛下你不擅带兵,但你却擅驾驭将领。
“将兵”是带兵,是韩信这种前线元帅要做的事。“将将”是驾驭将领,是高祖这个皇帝的事,彼此分工不同。“将兵”的人跑去“将将”,这是越权;“将将”的人跑去“将兵”,这是降格。
皇帝也可以过问前线的事,但不必亲赴前线,他可以通过他的将领,问的也是战略的问题,不必去问战术的规劃,那不是他的事,他何必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