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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波罗与福山雅治/杨 骐

2019-02-04 03:18:14大公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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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年前,坐进香港会展中心等待福山雅治演唱会开场的我,一句日语都不懂,也没怎麼听过他的歌,甚至连“福山雅治是个音乐人”这样的基本常识都毫不知情,若不是有人低价转卖了这张演唱会票给我,大概这辈子都不会想去了解身为歌手的福山吧。

  本月六日,福山雅治即将迎来他的第五十个生日,他选择在横滨体育馆连开三日演唱会,与歌迷一起庆祝生日。一九九五年,福山第一次举办全国巡迴演唱会,就是从横滨体育馆起步的,这个稳坐日本solo男歌手第一把交椅的艺人,在五十岁生日之际再度回到了这个场地,向过去的一切道谢,也向将来的一切致意。

  “福山雅治就彷彿是尼采笔下的日神阿波罗那样的存在吧”,我立在横滨体育馆外这样想着。一八七○年,尼采在《狄奥尼索斯的世界观》中,首次以日神阿波罗和酒神戴奥尼索斯为基础建构起了他的美学思想,在他的论说中,阿波罗代表理性与逻辑,戴奥尼索斯象征本能与情感,相较於恣意的酒神,日神更讲求“形象”和“原则”,在某个框架内循规蹈矩地造梦。

  对第一张单曲《追忆的雨中》只卖了二千八百张的福山雅治来说,“销量”无疑是横亙在他音乐路上的一道束缚,这也迫使一心想走摇滚路线的福山,转而尝试写情歌,以谋求一个商业歌手赖以生存的销量。

  但是这个转型并不轻鬆,看着出道时间相近的槙原敬之已在乐坛大红大紫,福山仍在为写出能畅销的情歌而苦苦挣扎。直到出道近四年后,在著名音乐製作人木崎贤治的指导下写出了《Good Night》,福山才首次体会到了卖座的滋味。

  被商业规则所束缚,却也在商业的重重束缚中摸爬滚打直至登峰造极。福山曾说:“只有销量理想的人,才有资格说销量并不代表一切!”这样的感慨绝不是空穴来风的。

  和理性、克制的阿波罗如出一辙,福山雅治也只能在某个固定的“框架”内造梦,兢兢业业地、小心翼翼地戴着手铐跳着舞,寄望在一片水泥地上栽种出新的果实,旭生出新的律动。来自娱乐圈和商业规则的束缚,一直制衡着福山雅治,但也正是在这种种掣肘与阻碍中,让他成为了现在稳居日本solo男歌手销量第一的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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