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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陵夜话\最后一夜\耶 生

2019-03-26 03:18:07大公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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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不是白先勇老师跟姚炜女士要来香港对谈,并重放一九八四年的电影《金大班的最后一夜》,我想我也不会有缘看这套三十五年前的作品。

  大概只有几千字、收录在《台北人》的〈金大班的最后一夜〉,如何变成一套个半小时的电影,我藏着这个疑问,来到香港大学;甚至,之前故意不去重温这篇小说,让在脑海中已经模糊的情节,更模糊。然后──看完电影,回到家,立即重温小说。

  原著与改篇,次序倒过来,想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阅读体验。

  更意外的是,在白老师跟姚炜女士的对谈之中,原来放映的电影原本是主办机构花了很多力气才找到的完整版,却在播放期间卡掉了。三十分鐘之后的,是市面上容易找到的删节版,删节了什麼?两场姚炜的床戏,“除了三点以外都露了”的床戏。姚炜说,拍摄的时候,白老师看过床戏,拍手叫好,很喜欢。於是,在最后阅读小说之前,我除了新鲜热辣的电影影像,还有自己无限想像的床戏部分。

  带着一堆“杂质”去读小说,我看到了文学作品与电影改篇的分别。夜巴黎舞厅的领班舞女金大班,决定嫁给一个有钱老商人,在舞厅的最后一夜,她回想了二十多年的种种往事。把电影印象放回文本,我发现了电影对原著的重构,一样的故事,一样的让现实与回忆穿插。但电影是以金大班与三个男人为主轴,写她的初恋,写她在金钱与麵包之间的选择;原著小说则是一气呵成,没有场景转换,三个男人也不像男主角,主角只有一个金大班,但又不只是金大班──也许文字想像空间较大,我在电影中只看见金大班的过去现在与未来,小说中则窥探出那个年代舞女普遍的悲哀,以及似有还无的人生选择。

  我喜欢小说多些,唯有一点例外:电影插曲蔡琴的《最后一夜》,余音袅袅,竟跑到小说来,虽然小说写明那时候播的是《小亲亲》──姚敏的曲,陈蝶衣的词,可是脑海总是这段旋律:

我也曾陶醉在两情相悦 像飞舞中的彩蝶

我也曾心碎於黯然离别 哭倒在露湿台阶

  yeahstudio55555@gmail.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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