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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暄集/人生的处女作/赵 阳

2019-06-24 03:13:18大公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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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识到处女作的意义,是在大学时代。十八岁的我,於大学一年级行将结束时,打算从工科专业转读中文系,自然要写一份自荐信作为申请,并陈述理由。那是我第一次系统地回顾自己如何爱上文学的。於是,自荐信这样开头:“自十岁发表处女作以来……”

  其实,那不过是小学四年级的秋天,参加野外写生课,满目金灿灿的落叶,让我情不自禁地在画板上写下一首小诗:“落叶/树枝的泪滴/既已落下/又何必弯腰拾起/与其陷入苦涩的回忆/不如走向明天/迎接春雨”。美术老师的先生是报社编辑,没多久,这首小诗变成了铅字。后来的岁月,儘管我又发表过一些诗,但再没有第一次见报时的激动。

  小学毕业时,开始把自己满意的作文投给报社。在经历了半个学期的石沉大海之后,终於有一天,上海学林出版社的一本学生杂志,发表了我的习作。那是一篇描写座鐘的文章,我由秒针、分针、时针联繫到人生的不同阶段。这篇散文处女作给我最大的影响,是让我有幸结识了编辑徐智明老师,之后的十几年,他一直和我通信,指导我的写作、关心我的成长。

  大学时参加学生通讯社,第一次接到的採访任务,是採访CCTV名主持白岩松。那一年,他的书《痛并快乐着》在大学校园十分流行。当我和他近距离接触、完成了专访后,发表了第一篇通讯。凭藉这篇处女作,我担任了学生通讯社的社长。

  回忆起这些有关处女作的往事,我猛然发现:不同体裁的处女作,是我青春期的“水印文身”,记录着热爱文学和写作的温柔与疼痛,那份雏鸟破壳的期待,对我的人生,不仅必要,而且意义深远。

  四年前,我来到香港这座城市,翻开人生崭新一页,让我在辛勤的劳作中用心书写人生的答卷。那是一篇无形的处女作,裏面有我对这座城市坚定不移的支持与热爱。前天,《满族文学》的主编宋长江先生来信告知,我春节时写的香港题材小说即将发表,那是我的小说处女作。期待一个新的开始。

  jackeyzhao2018@gmail.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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