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吃得最多的鱼是鲫鱼,因为父亲喜欢钓鱼,在传说是岳飞洗马的“洗马池”裏钓上来的都是鲫鱼。
钓鱼用的钓竿、钓鈎、浮子都是父亲自製,钓饵用蚯蚓或麵粉都可以。他在树荫下钓鱼,我坐他后面看着。看到钓竿弯弯的扯上来,一条鲫鱼泼拉拉的扯上来,总是兴奋的。钓上来的鱼放进浸在水裏的竹篓裏,不时发出响声。
父亲钓到两条就回家,这晚上就有葱烤鲫鱼吃。
生活在温哥华,只有华人超市才有活鱼卖,活鱼中最便宜的是鲗鱼,就是香港地名“鲗鱼涌”的鲗鱼。英文叫Tilapia,我一直把牠当鲫鱼,上网查看才知是不同的两种,牠们的样子很相似,只觉鲗鱼比家乡的鲫鱼较少骨。
鲗鱼又依颜色分黑鲗、红鲗两种,红鲗每磅贵一元,其实味道无分别。内子爱吃鱼,她又省俭,总是买黑鲗。还有刚“上水”的那种,即是已经死去的,每磅便宜两元,吃起来也无大分别。
她认为吃鱼最有益,见我吃得少,总是要我多吃。而她最喜欢吮骨,是真正的喜欢,不是礼让。
近两个月不知何故,超市的鲗鱼绝迹。想吃鱼有石斑,但那是两三倍的价钱。那就只有等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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