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美国大学买的保险，员工每半年能免费洗牙一次。去年在国内学术休假，一年多没看牙，回美后该去检查一下。父母担心疫情，不赞成我冒险。不料归后事多心烦，牙龈肿了，这下不得不去看牙医了。

　　诊所提前来电确认，告知本州公共衞生部门规定，入内必须佩戴口罩；到了不能进会客室，必须让裏面人出来接。我按时到达，敲门入内。洗牙师先在大门口给测额温，一切正常，带我进小隔间。坐下后，她递来一小杯漱口水，要我漱口三十秒，这才开始洗牙。

　　因为牙龈曾经发肿，洗牙师先拍了X光片。四十分鐘后她洗完牙，请主管牙医大卫来检查。大卫看了片子，说其余牙齿保护良好，只有少量沉积物和茶渍，但原本做过根管的那颗牙因牙骨日益流失，旁边又斜倚了一颗牙，容易发炎。这次是小问题，身体足以抵抗，如果持续发炎就要服用抗生素，最终可能要拔掉再种牙。於是又约了两周后去诊所找主攻种牙的克里斯医生谘询。我右下方那颗牙就是他种的。克里斯在小镇土生土长，技术不错，人也和善。

　　疫情期间牙医诊所增加了管控，但总体气氛放鬆和谐，与往日没多大区别。后勤主管、老熟人佩蒂询问国内防疫如何，父母可好，十分亲热。主治牙医大卫则透露，他儿子、儿媳二月去韩国、台湾旅遊，回美刚隔离完三周，又碰上纽约封城防疫。

　　离开前在前台确认下次来诊所的时间，惯例收到礼品：牙刷、小牙膏和小盒牙线各一。从头到尾只花了一个小时，诊所依旧效率高，服务好。疫情无情人有情，生活仍要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