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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园/古诗裏的打工人\蓬山

2021-01-13 04:24:14大公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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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都是骄傲的打工人。”这句话在二○二○年几乎被网民集体修炼到信仰层面。相比日本的“社畜”,韩国的“七抛世代”,乃至许冠杰唱的那半斤八两的“打工仔”,“打工人”少了些负面自嘲,而进化出了更多的坚韧、乐观、自尊因素,以及“我和我最后的倔强”。生活艰难,工作不易,但谁不是这样呢?所以,彼此鼓励,不要气馁。

  就是古诗中,也处处充满了打工人的兴、观、群、怨。“忽怜长街负重民,筋骸长彀十石弩。半衲遮背是生涯,以力受金饱儿女。”(宋.张耒《劳歌》)现在顶烈日冒风雨的外卖小哥、快递骑手,哪一个不是如此呢?“筋力年年减,风光日日新。退衙归逼夜,拜表出侵晨。”(白居易《晚归早出》)这种“996”的工作节奏,对於加班族尤其是身体每况愈下的“前浪”们,真是感同身受。充分说明,好诗歌的确是可以跨越时空的。

  “书多笔渐重,睡少枕长新。”“秋风千里去,谁与我相亲。”(姚合《别贾岛》)此乃“新闻民工”、“文案狗”中的大龄剩男、剩女专用。孤家寡人,青灯一盏,咖啡香烟泡麵续命,通宵赶稿子、写报告、改方案,就是这个味儿。

  好不容易有了个喘息之机,赶紧约兄弟、闺密一起出来“撸串”、美甲。肉串还没烤熟,指甲刚做了二根,临时加班指令又来了。此乃:“楼头尚有三通鼓,何须抵死催人去。”(孙洙《菩萨蛮》)。

  明初钱宰,官至翰林,但其实也是一个打工人。私下忍不住吐槽:“四鼓咚咚起着衣,午门朝见尚嫌迟。”某日,耳目众多的洪武皇帝突然对他说:“嫌字改忧字如何?”吓得钱宰连呼“死罪”。是啊,上班应该担心迟到,哪能抱怨嫌弃呢?这是打工人必备的自我修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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