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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眼录/唐弢藏书中的签名本\刘 俊

2021-01-19 04:24:12大公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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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化人买书读书写书,免不了也会赠书或接受赠书,赠书给别人时写上几个字,或接受赠书时作者落了一个款,就成了签名本。书一旦成了签名本,就多了一份情谊,有了一种情趣,添了一段故事,成就了一种历史──当然也使书附加了更多的价值。

  近日看《唐弢藏书──签名本风景》,确实看到了许多签名本中的“风景”。唐弢先生是著名的藏书家,在他所藏的各种签名本中,可谓“风景”绮丽,景象万千。

  “最简式”的签名本,往往就是作者简单写上××先生“存正”、“教正”等字样,再签上名。如陈梦家、方玮德送给赵景深的《悔与回》,就在封面左上侧题上“景深先生存政作者”,一本签名本就算完成;有的甚至更简单,如王统照送给子益的诗集《这时代》,只题了“赠子益兄统照”几个字。在唐弢藏书中有本周作人的《苦竹杂记》,那就更简单了,书的扉页右上侧已印好“签名本No.”,填上数字(42)即表明是送出的第四十二本签名本,扉页的左下侧则是同样印好的竖排“本书作者签名”,只要在边上签上大名(知堂)就了事,连受赠者的名字都免了,堪称简中之简。

  当然有些签名本则複杂些,或带有“时空记忆”,如萧三在寄给朋友《萧三的诗》的封面上,就题有“元任先生:永佶自俄寄赠一九三四、四、卄七”字样;或赋有“情感色彩”,如李白英编的《江南民间情歌集》中,扉页所题:“凤爱:这不会加紧你的争鬥,只会缓和你的呼吸!白英赠”──显见这是送给心上人的礼物,其中又蕴含某种教导和期许;最有意思的要数张天一《爱痕》一书的题赠:“亲爱的秉辉学兄呀!我们不觉俩下分别啦!你既然要出乎我之意外!我又不能留着您呀!那末,好,就让你到无锡!祝您为青年罢!亲爱学兄,秉辉兄存您的弟:储蓄敬赠”──这虽不是原作者的题籤,倒也成了一种“非典型”签名本。

  孙玉石以“一份‘文学人间’的美丽和温馨”概括此书,信然。

逢周二见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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