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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眼录/张歆海追陆小曼\刘俊

2021-07-27 04:24:25大公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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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济安在他的日记中,曾提到一个叫张歆海的人。说起张歆海,知道的人不多,其实他大有来头,当年和闻一多、梁实秋等人一样,也是清华学校毕业的,后赴美留学,在哈佛大学拿到博士学位后回国,历任北京大学、清华大学、东南大学/中央大学、光华大学等校教授。夏济安在光华大学外文系读书时,张歆海曾教过他,所以夏济安称他“歆师”。除了做教授,张歆海也做系主任、院长乃至大学(副/代)校长,此外,他还做外交官,曾在外交部任职并在欧洲多国担任使节。上个世纪四十年代,张歆海移居美国。据《夏济安日记》记载,旅美期间,他居然在电影《春华秋月奈何天》(Betrayal from the East)中饰演过一个华人角色─堂堂公使出演东方坏人,令夏济安痛感“歆师竟如此不争气”。到了上世纪五六十年代,他与在美的李宗仁过从甚密,著有《四海之内》、《美国与中国》等著作。

  就是这个张歆海,在上世纪二十年代也曾追过陆小曼。龚明德写过一篇《“海与先生争花”考述》,对徐志摩《爱眉小札》一九二五年八月十二日一札中的“海与先生争花的故事极趣”一句,进行了考证,指出句中的“花”是陆小曼,而“海”就是张歆海。在一九二五年五月十四日的日记中,陆小曼这样写道“歆海天天不怕一路远,每天从清华回来……歆海,我真没有办法。……歆海太难了……不过我怕他,他很will……歆海有时独自来,一坐就坐几个钟头,不等我催他三四次,他是决不走的……歆海说他头回见面他就爱我的,因为他没有机会接近我……”

  张歆海在追求陆小曼的时候,陆小曼已经心属徐志摩。在陆小曼的日记中,不难看出张歆海追陆小曼是相当热烈的,不但直接当面表达,而且颇有种不曲不挠、死缠烂打的劲道──虽然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却也令陆小曼对他“没有办法”。

  在这场爱情追逐战中,张歆海最终不敌徐志摩败下阵来。但他的“失败”,悲耶幸耶,也难说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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