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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与岁月/CD的生命\凡心

2021-09-24 04:32:16大公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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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音乐启蒙来自童年时父亲的哼唱。少年时随表舅出入音乐厅,初听交响乐就觉得被叩击了心灵。爱音乐发自内心,并非附庸风雅。

  先后换过两台组合音响,家里也渐渐积攒了一批音乐CD。CD流行的九十年代,“滚石”公司出品的一张卖一百五十元左右,进口的更卖到二三百。咬牙买了一堆,却无处安放。后在广州看中了一款“百子柜”,人家是放中药的,一个抽屉放一味。付了运费把“百子柜”运到香港放CD。它共三层,每层五屉,共十五屉,一屉约可放十五六张CD,但竟也装不下。

  买CD时就只有两个字:喜欢!有的是冲喜欢的歌手或演奏家,如王菲、Kenny G;有的是冲作曲家,如柴可夫斯基、马勒;还有的是冲指挥,如卡拉扬、小泽征尔。

  后来音响坏了,听音乐的方式随时代发展也有了改变。现在一部高质素的手机接上高质素的微型低音炮,就可满足我这类非专业的音乐爱好者。“百子柜”的CD也就被冷落了多年。

  与我看法多有“代沟”的女儿说:“CD放着也是放,就给了清洁阿姐吧。”潜台词就是:扔了。看我“肉痛”,又补充:“有人收购旧CD,卖了吧。”收买CD的见过,人家要的是陈百强、梅艳芳、张国荣这些已辞世的香港歌星的CD。

  我于是决定再买一台微型音响。女儿反对:现在还有谁那样听音乐?我坚持网购了一台,从内地直运香港。它的效果可能不如一些传统名牌音响,但工作时求点音乐气氛,或是求入睡催眠,这音响已足够。听交响乐,其音色层次也很分明,交响得也很和谐,但就不可能有音乐厅回环交响的震撼了。

  因为“代沟”,我把它安置在自己睡房,每天听几曲,以老旧的欣赏方式唤回了CD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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