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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园/望文生义\蓬山

2022-01-12 04:25:20大公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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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腊八节,京城的餐馆、寺庙依旧为市民准备了免费的腊八粥。以前,街坊邻居都是在餐馆里,每人一碗,呼噜呼噜地喝完,一股香甜浓郁的温暖透彻全身。走出门口,长舒一口气,化成白气消失在冬日清晨,让人知足于生活的安閒。如今由于疫情的关系,不能再聚集。像雍和宫,就将腊八粥用一次性餐杯打包,让市民拎回家中享用,而惬意丝毫不减。

  手机也推送了很多关于腊八粥的新闻与故事。其中有一条是说,“粥”字为什么左右是两个“弓”字?这个问题甚是有趣。弓字旁的字,如张、弛、弦、引,都与弓有关,而“粥”可是与弓风马牛不相及啊。于是,有一种解释是,煮粥的过程,就是将粮米像拉弓那样左右拉扯,拉大、扯碎,便就成了粥。

  这个望文生义的解释,颇得王安石的解字真传。王安石曾自创解字法:坡是土之皮,波是水之皮。苏东坡揶揄他:若波是水之皮,则滑岂非水之骨?将米解释为左右开弓而成“粥”,脑洞是够大,不过也像粥那样够黏糊的。若然如此,那么“弧”岂非是将瓜扯碎成西瓜冰了。

  其实,追索字源的话,“粥”字本是米字左右有两条上下的波浪线,象形煮米时的热气袅袅上升,很好地描绘出了煮粥的画面。再如“鬻”字,古代通“粥”字,而字义更为完整,就是用炊具鬲来煮米。后来两条波浪线逐渐演变为“弓”。至于与“粥”字形相似的“弼”,本意是矫正弓弩的工具,其左右的“弓”倒是名副其实的。

  腊八粥的材料虽然并不富贵,但却是所有粥之中规格最高的。梁实秋曾形容:“腊八粥是粥类中的综艺节目。”旧时雍和宫煮腊八粥,是由内务府主办,须先恭呈御用,再赏赐王公大臣,如今散入寻常百姓家,更加热气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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