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本来四季分明,即使夏天较为湿热,秋冬亦气候宜人。近年的冬天越来越短暂,即使已届深冬,我家有时晚上睡觉只放着“冷气被”,即是本来在夏天开空调时备用的毛巾被子,想不到冬天仍只需要它。从前有俗语:“寒天饮雪水,点滴在心头。”现在香港冬天的餐厅食店,很多食客点餐仍是伴着“冻柠檬茶”或“冻奶茶”,那种冷暖自知的感觉,已经陌生。
这令我想起杜国威在二○○三年编写的粤曲戏剧《寒江钓雪》。上世纪三十年代的香港粤剧舞台,曾有“薛马争雄”的盛世,即是名伶薛觉先和马师曾各自率领的觉先声剧团和太平剧团,分别坐镇高升戏院和太平戏院长年演出,大收旺场。粤剧界尊称薛觉先为“揸哥”,他为粤剧生角奠下独特唱腔,一时无两。《寒》剧就是以薛觉先的生平编写成戏剧,主线讲述他与三位红颜知己的感情关系,副线表现他推动粤剧改革的事迹。剧名引用了粤剧编剧南海十三郎的曲词,剧情亦由主角演唱几句:“伤心泪,洒不尽前尘影事;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