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白玉枇杷。
“乳鸭池塘水浅深,熟梅天气半阴晴。
东园载酒西园醉,摘尽枇杷一树金。”
在初夏这不冷不热宜人的天气里,小鸭在池塘中或浅或深的水里嬉戏,梅子已经成熟了。邀约一些朋友,把东园西园游赏个遍,心情必是无比舒畅,还不尽情豪饮?定已有人醉倒。园子里的枇杷果实纍纍,像金子一样垂挂在树上,正好摘下来作酒后的甜品。如此生活风格,文人墨客在江南写出这些赏心悦目的文字料是也不难。
于我这个北方长大的人,童年时提到枇杷就只能想到枇杷膏,是黑乎乎的黏稠液体。一直不明白为何要把糖浆做的这么甜,作为药物虽不难喝但似乎对缓解咳嗽也没有任何效果。直到移居江南,才激活了新鲜枇杷专属的味觉,后悔没有早点认识它。
枇杷于秋日养蕾,冬天开花,春季结果,夏初成熟,“承四时之雨露”,清代园艺学家陈淏在古籍《花镜》中称枇杷是“果中独备四时之气者”,如此看来“果中之皇”又多一席位。榴梿和龙眼是我心中的另外两位。
普通的枇杷已是香甜可人了,更不要说苏州东山的白玉枇杷。像光滑的乒乓球,也像透光的草鸡蛋,“薄皮大馅”,晶莹剔透的果肉厚实多汁,软绵到可以吮吸,除了新疆的老汉瓜,就很少有水果是可以用入口即化来形容口感了。纯甜四溢也是白玉枇杷能在枇杷界称王的资本。
去东山的枇杷林大快朵颐后,不忘立刻给北方邮寄几箱,因为美食不分享,美味都会少一半。当远在新疆的亲朋收到这箱“宝物”并传回“好甜啊”的信息时,虽然运费不菲,但心里也是美滋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