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剧《梦华录》完结,剧中人顾盼生辉,剧外人繁华过后留一梦,最后只看这一处北宋名城,以及被它“全景复活”的美食佳肴。作为八朝古都,有数不清的故事,展昭出家,鲁智深倒拔垂杨柳。也是在这里,如今的河南开封,诞生了“八大菜系之母”豫菜,身体力行提升了全国人民的餐桌质量。
论吃喝,当年的开封全国领跑,在没有米其林(又译:米芝莲)、黑珍珠的时代,生生用真功夫大杀四方,把厨神精神变成了抗打的“硬通货”。在北京人还不知道烤鸭为何物时,汴京(如今的开封)就出现了专门服务权贵的烤鸭名厨,后来元将领把城中的百工技艺都迁到如今的北京,烤鸭技艺才传下来,从此一直人气爆棚,保持着惊人的翻牌率。
论开封菜的头牌,“套四宝”没有悬念。这道地位、价格都足以镇场子的硬菜创始于清末,顾名思义,就是四种食材层层相套,放在一起烹饪。食材都不是泛泛之辈,鸡、鸭、鸽子、鹌鹑,至于怎么套,就更不可思议了,是连魔术师都会大开眼界的地步。这四样既要保持外形完整,里面的骨头还得剔除,然后腹部开口,鸭套住鸡、鸡套住鸽、鸽子最后包住鹌鹑,身套身腿包腿,一丝不含糊。最后上桌时,只能看到一只浮于汤中的全鸭,一片留白下,无数玄妙都藏在后文中。
且不说这期间费的力和种种复杂工艺,一口下去的味道才是梦回仙境。不管食客心多急、手多快,都要一层层吃,一片片剥,从鸭到鹌鹑,最后肚里还装满了香菇、海参丁,明明是原汁原味,但也“借花献佛”,四种味道融为一体,有层次,不打架。每到一层都有更深的鲜美和醇厚,最后半碗汤收尾,一瞬竟觉得自己也穿越到了北宋,置身中原腹地上,俯仰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