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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色/干果进化论\判答

2022-12-22 04:25:14大公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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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到冬天,哪个东北人家里不备些干果?它们就像一个个藏在民间的温度计、风向标,几乎是从北风吹开始,就“准时准点”出现在了茶几上,一直延续到农历春节之后。而干果的意义,对北方人来讲,不只是打打牙祭补充能量,更重要的是作为茶余饭后“唠嗑”的神助攻,就像文艺片里的佐酒伴侣一样,没有它,好像说点啥,都了无生趣。

  首先有必要说明,东北人眼中的“干果”是一个全品类定义,从瓜子、花生到杏乾、梅乾,大概所有不含水的零食,在这片黑土地上都叫“干果”。以至于有些市场的摊位,光是干果就能摆出半边天,买的人兴致来了都装一点,最后拎着一个个大袋子满载而归。

  在东北,严寒被诠释得最为深刻具体,从暖气片到地暖的进化,让人们生活水平直接迈上新台阶,而茶几上的干果,也非常“自觉”地入乡随俗,有了升级进化的冲动。小时候吃的,除了平平无奇的葵花籽,唯一能拼一下身价的就是花生,炒的便宜烤的贵,前者有吃相警告,多掰几粒就满手灰;后者香气更浓,记忆中第一次吃到“五香味”花生,就是烤出来的。但如果谁家买了规规整整的“四粒红”,可是“赢麻了”,就像那个年代让人如雷贯耳的“二十八吋大彩电”,只不过用了更隐晦的方式显身家。后来的故事就更为人熟知了,由松子和榛子打头阵,让干果的客单价如坐上火箭,吃的人一开始还眉飞色舞,讨论着大杏仁的血统和开心果的品种,到后来干脆跟不上速度,眼看着夏威夷果“刺客下凡”,也只能眨眨眼,再尝一口。

  现在的我,已经没那么迷恋干果了,记忆中最潮湿温暖的角落,还是奶奶给我手剥的花生,和那时候,二十八吋大彩电里播出的动画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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