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的心上,自由地飞翔”,“所谓伊人,在水一方”……由中环码头,搭乘天星小轮跨海,在尖沙咀下船,除了如潮的人群之外,第一时间感受到的或许就是强大的声浪,这股声浪不止来自游客的往来喧嚣,也来自香港当下的“胜景”,在码头自由歌唱的歌者们。
喜爱歌唱,大抵是人类刻在骨子里的基因之一了,每逢周末,香港的菲佣们聚集起来,往往也是以歌声聊以慰借。与菲佣们纸皮铺在天桥席地而坐,手持小型麦克风与小音箱相比,尖沙咀码头的歌者们,装备更为专业,他们麦克风普遍体积与声量更大,有些甚至带有修音、立体声等功能。当然,他们的商业气息也更浓厚。有的年轻歌者组成小型乐队,三两成群唱着自己写的歌曲,旁边放着打开的结他盒与专辑,当然他们的歌声远远比不过放声高歌的“民族嗓”歌手们。
国庆来临之际更是这些歌手表演的舞台,“五星红旗,你是我的骄傲……”嘹亮的歌声穿过人潮向着我们汹涌而来。歌手们年龄普遍不小,歌声却依然高亢,更有声音夹杂在美声与民族之间的长者,或许听力已然退化,脚步也已经蹒跚,可分享歌声的愿望却依然强烈,带着巨无霸尺寸的音箱,热情地拉着附近走过的路人一起合唱。
在众多歌声里,显得特别的,或许是一对老夫妇。他们表演的位置选在星光大道的入口处,人同样不少,歌手却不那么多。相对于别的歌手,他们显得入世而出世,老先生悠然地拉着小提琴,老太太有一搭没一搭地和着音,虽然也有麦克风,可围观者也是寥寥。或许他们想要的,也不是人群的围观,而是在人海中琴瑟齐鸣的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