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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 色/馒头奇遇\判 答

2024-01-17 04:03:34大公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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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馒头”这个词,想想也是很久远了。有它出现的地方,都带着一股古早和怀念的味道,置办年货时匆匆忙忙,几口馒头能顶半天不饿;亲戚邻里聚会上,C位满是大鱼大肉,只有桌角高高隆起白白胖胖的大圆球。到如今,它也许是特定时代的产物,更也许,变成了人们偶尔改善饮食的噱头,但确实一步一个脚印地存在着,不管世事变迁,无他,忘我。

  在多数人家中,准备馒头的时机是有讲究的,从腊月这天开始,基本跟年货的开场看齐。当所有人从寒冬的沉寂中一下子跳起来、热闹起来,就意味着要张罗过年了。此后的记忆里,永远都多了一个爸妈揉麵的动作,力量要强、幅度要恰好,他们细致专业的样子,让你觉得不是在发酵麵团,而是在鼓捣一件艺术品。等馒头蒸好,一屉屉自上而下拿出来,圆滚滚的“大脑袋”急吼吼冒着热气,几乎看不清全貌,只闻到一股朴实、上头的麦香,不用急着吃,因为在未来一个月,它们都是长居厨房,可静可动,随时可拿的主食后备军。

  也是从这时候起,早餐的选择就丰富起来。赶上周末时间充裕,会吃到香喷喷的馒头片,切好的馒头在蛋液里滚上一圈,放到平底锅上煎。外面酥脆内里松软,极度好吃,却没任何难度,人见人爱。当然,这些白团子真正的用武之地,还是过节那几天,因为每顿饭都是“狠活”,准备时间长,它就成了继零食干果之后,略带饱足感的“硬通货”。掰一半馒头,吃一点拌菜,胃里熨帖的感觉微妙如初。有时麵发酵得好,爸妈还能得到额外夸奖,忙碌的身影就变得更积极了,好像溢美之词就是一切顺利的前奏,天然的好兆头,预示着眼前那一大桌菜,都会在不远处自信、闪亮地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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