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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大雄展示“归家之路”/大公报记者 张 帆 文、图

2018-10-16 03:16:56大公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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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仇大雄,曾经一直以收藏家仇焱之之子、诸多珍贵文物捐赠者,以及苏富比亚洲区主席仇国仕之父这几个“标籤”为内地熟知。而今年夏天,这位旅居海外的老人再次回到出生地上海,在上海当代艺术博物馆实现了一次真实的“回归”─“中国当代艺术收藏系列展:仇大雄─归家之路”近日正在沪热展。这是仇大雄在中国的首次大规模个展。展览名为“归家之路”(Zigzagging my way home),既隐喻了艺术家辗转异国的人生经历与迂迴曲折的艺术生涯,亦代表了艺术家欲藉此展览重返故土并探源寻根。展览呈现仇大雄创作生涯中各阶段最具代表性的绘画、装置及影像作品,以及他於二十余年间以水墨记录日常生活的《日记》系列作品。同时,还特地从上海博物馆借展了四件文物级藏品,它们皆与仇大雄有深厚渊源,也是他艺术创作的重要灵感来源,牵繫其作品之中古、今、中、外的艺术融合与追索。

  名副其实的“归家”

  “我已经‘出去’很久了。我三岁那年,全家去了香港,后来我去了巴黎,接着到了瑞士。但无论去哪裏,中国文化依然在我们身上扎根:我父母说上海话,我也会说一两句,儘管不太标準,我的母亲烧上海菜,这些习惯不会因为我们去了其他地方而改变。因此,这次,我能回我的出生地─上海举办一场展览,对我而言很重要。”在展览开幕式上,仇大雄这样对媒体表示。

  仇大雄一九四六年出生於上海,三年后随全家迁居香港。年仅十七岁的仇大雄,仅凭一张单程车票孤身前往巴黎大茅舍艺术学院学习艺术,这成为了他艺术生涯的起点。求学期间,仇大雄着迷於法国艺术家乔治.马修(Georges Mathieu)和法国华裔艺术家赵无极的抽象作品。前者融贯东西方美学的抒情绘画与后者跨文化背景的抽象表达,使仇大雄产生了深刻的共鸣,并收穫了将东方文化的思考投射至西方语境的创作灵感。毕业后,仇大雄频繁往返於巴黎和伦敦。他曾任数职,参与众多法国电影製片项目、担任多家跨国公司的创意总监,甚至成立了自己的广告公司。上世纪七十年代初至今,仇大雄定居於瑞士,瑞士的风土人文与极简美学启发了他之后的创作风格。

  一九九二年,母亲的离世促使仇大雄重新审视人生,开始从事艺术创作,并将其视为毕生追求。因此,举办一个自己的个展,并以“归”为名,亦是他一次“自我回归”。

  黑、白、灰是仇大雄作品的主色调。仇大雄解释:“我花了很久的时间去想什麼最能表达真实的自己。最后发现,宣纸和笔墨对我而言是最自然的。若你细看我的作品,会发现它们都和传统有关。区别是我不再仅仅在纸上作画了。我想把中国文化的精神性内化到不同的作品中。”

  在创作中,仇大雄选择了中国传统的“文房四宝”(笔、墨、纸、砚)为重要媒介。自一九九七年开始,他每日坚持以水墨涂鸦记录日常生活、时事政治、自然风景,并附註文字抒发情感,这横跨三十余年的创作逐渐形成了他的《日记》系列作品,观者可通过这些“观看註脚”窥见其人生历程及生活点滴。

  处处显现年轻的心

  出身收藏世家、坚守中国文化传统,这都让人会将仇大雄误以为是一个古板的老学究。其实不然。他选择了以探索前卫当地艺术为主基调的当代艺术博物馆,还有展品的陈列摆设,现场特设的互动展区,处处显现着老人白髮苍苍的外表下一颗年轻的心。

  展厅中央,五十本被墨水浸染过的盲文书安置於底座之上,并以清漆将其通体封层,仅留书籍首页。这件作品名为《看不见的散文》,蕴含了一种强烈的神秘感,言有尽而意无穷。

  展览还遴选了仇大雄最具代表性的绘画作品,将其并置於同一墙面,使观者得以纵览不同阶段的艺术折变。其中,绘画作品《无题》创作於二○○四年,仇大雄在宣纸中加入了藤与麻布,丰富了画面的质感。区别於其他时期的作品风格,这件作品令人眼前一亮。极简、抽象的元素展现了东方审美,并流露了艺术家的创作思考。

  其他展品还有《影》(装置)和《纸龙.伊卡洛斯》(装置)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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