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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情刀趣 弘道养正/大公报记者 倪梦璟(文/图)

2020-02-09 04:23:36大公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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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刘一闻作品“共克时艰驱疫魔 天佑中华保平安”

  弘道,养正。在刘一闻主编的《得涧年刊》中,他用这几个字阐述了创刊的旨趣。翰墨抒怀,刘一闻的作品亦将其一生风格描尽。正如孔夫子所说“志於道,据於德,依於仁,遊於艺”,刘一闻眼中的书法,不仅是中国文化的表现,更是文化内涵的根。七十岁生日时,他将十年所得浓缩在三本书中,传达理念的同时以此激发更多的创作灵感,他亦有计劃来港再开展览,为文化融合与创新寻找新的触点。

  集合同道 为武汉抗疫献力

  “谁无暴风劲雨时,守得云开见月明。”在全国抗击新冠肺炎疫情之时,得丘礼享谷联合上海得涧书画研究会共同发起了“万众‘艺’心,以书抗‘疫’”网络书法展,呼籲大家拿起手中的笔为武汉加油,为中国聚力。

  “看到疫情情况,只要是中国人,相信都会有一种情感,希望担起这样的责任,用自己擅长的方式表达出来。”刘一闻书写了“巍峨中华”,来为武汉,为湖北,更为中国打气。此次抗疫网络书法展收集了来自全国各地四十余位书法家的近百余幅作品,涵盖书法、篆刻、绘画等艺术形式,希望通过网络展出的方式为打赢防控疫情阻击战贡献一份“得涧”的力量,“作为文化界的一员,我可能不能像医护人员站在最前线,但我希望做出一份努力,这对於我来说是义不容辞的。”

   艺术互通 模仿勿迷失自我

  都说艺术互通,刘一闻对音乐的“挑剔”与认真,也体现他的真性情。“音乐多听能够感受到不同的情感,书法多学才能更知高低优劣。”谈及自己的书画缘,刘一闻直言受多位恩师影响极大,学习书法最重要的便是会模仿却又不迷失其中,“我一直记得谢先生(谢稚柳)的教导,临摹古人不能临摹到底,要挑有用的字,要有悟性认识自己。”

  少年时期的刘一闻,语文课频频得讚赏,数学却“一塌糊涂”,“当时我妈妈因为我太偏科急得要哭,后来我拜师学艺,又在谢老师的力荐下进入了上海博物馆工作,通过学术反哺创作,这些对我都是很重要的经历。”以篆刻出名的刘一闻,最初是在舅父的介绍下,与篆刻大师苏白相知后又相惜,在他最新出版的《一闻艺谭》中,详细介绍了与苏白相识的过往,苏白对自己无私的传授让刘一闻记忆至深,而正是凭藉自己对篆刻的喜爱与悟性,再加上老师的教导,一九八○年代中期,原本只是爱好的篆刻,让刘一闻在圈子裏被熟知,也成为了他终生事业的一部分。

  一九九○年代,刘一闻在谢稚柳的推荐下加入了上海博物馆,对於他来说这裏“不是创作的地方,而是一个学习的地方。”刘一闻对於恩师们的话时刻警醒:“谢先生说的一句话,‘跟我辈人学当然有必要,但是如果自己不读书,终究表面。’非常好,只临摹不学习不领悟,是难以体会书法的内涵的。”在博物馆内,每一次在库房中看到古人作品,刘一闻坦言都触动极大,“很多人临帖学习欧阳询、颜鲁公,但学的进去出不来,临摹古人碑帖不能临摹到底,不能局限在技法层面,古人很多高明之处不是一下子能看得懂的,一定要多学多思多悟,才能看清自己。”

  风格多变 提携新人

  在书画印等多方面发展的刘一闻,其作品风格也是不断变化,从早期的典雅清逸,后又更飘逸有力,却从不失风骨。谈及欣赏的风格作品,刘一闻有自己的见解,他喜欢伊秉绶的作品布局,“如果你把他的落款拿掉,只看正文,可能看不出很多好处,但你看他的款子,就知道他的高明之处,书法不是局部欣赏的艺术,而是要整体契合,让人舒服,发现前人的智慧之处。”他还欣赏刘云泉、陈新亚等书法家的作品,“我第一次和刘云泉见面时,聊了很久很久,就像多年朋友见面,在艺术表述方面我们是惺惺相惜的。”

  同样的,刘一闻也以作品会友,并不以名气为交往原则。年轻时,他在上海本地的《新民晚报》投稿,结识了当时的文化编辑祝鸣华,两人在篆刻方面各有所长,从此成为至交好友,至今刘一闻依然会在祝鸣华所主编的“夜光杯”栏目投稿写作。而在他所著的《一闻艺谭》中,他的一名学员蔡礼礼被他归在了“师友篇”类,恰如当年刘一闻与老师们的书信往来以及无私教导,刘一闻与徒弟亦师亦友,十年的书信藏着对於书法篆刻新人的鼓励与期望。

  二○○八年,刘一闻成立得涧书画研究会,吸引艺术家的同时,也让不少新人有了展露的平台。对於新人,刘一闻愿意提拔,但亦有“不能急功近利”的原则。“艺术人需要不断学习,不断创新,才能表现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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