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左起）甜心、皮皮、帅帅在淘宝做直播

　　张晓东自淘宝趸来800元（人民币，下同）的多肉，又通过百度贴吧和QQ群一株一株卖出。业绩从每天不足百元，直到衝破3万元。新零售模式不断刺激他的好奇心，同时利慾也使他身心疲惫。於是，他把销售业务转移给几家批发商，移情於多肉的培植。

　　“自己还真没修行到视名利不心动的境界，2017年基地培植出120多个自有品种，年交易突破1200万株。”张晓东发现，“仍在给批发商做贴牌。”儘管他们註册春晖、月亮、植颜三个品牌，但品牌的寓意和故事，并不能藉批发商传达给客户，甚至由於丢掉零售，最初的拥趸也在被批发商一点点侵蚀掉。

　　於是，在一次只有半小时的晨会上，五个男孩决定轮番上直播平台，直接面对失去的消费者。这时张晓东发现，“多肉市场已经变了天，两年前，进一株多肉母本要60元，现在只要3元。过去一株常规多肉至少要看五倍利，现在做到翻倍都有困难。批发与零售流量，目前佔比为7比3。”张晓东告诉记者，他想“慢慢把这个佔比反过来”。

　　今年6月初，多肉销售旺季即将结束，曲周乡间的多肉大棚裏仍然坚持每天两场直播。上午的主播是一对零零后少男少女，男孩叫皮皮，女孩叫甜心。去年冬天，他们与另外一对零零后一起走进多肉直播大棚，替代了五个九零后老男孩儿，用自己的方式介绍属於这个时代的花草。谈笑间，他们送出了一元一株的开播福利。不到10分鐘，“初恋老桩”“绮罗多头”“彩虹缀化”等十余个稀有单品，就被网络世界裏看不见的手收入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