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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未来自曝“家丑”背后的四大疑问

2020-04-08 15:01:11北京商报 作者:董亮、马换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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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自Wind数据

继瑞幸咖啡之后,又一家中概股公司好未来(TAL)陷入了造假风波。4月8日,好未来自曝公司员工虚假地推高“轻课”销售额,受该消息影响,好未来盘后股价大跌17.77%。对于公司的造假行为,好未来在声明中着墨不多。但细品此次声明,好未来为何在此时自曝“家丑”?何级别的员工能造假销售额?虚假推高的销售额影响究竟有多大?怎么对投资者、用户负责……这些无疑成为了笼罩在好未来丑闻背后的疑问。

为何此时自曝“家丑”?

借鉴瑞幸咖啡造假事件,好未来在年报披露前夕自曝“家丑”一事引发了市场猜想,好未来为何在此时自曝“家丑”?

4月8日,好未来披露称,公司发现员工在新推出的轻课业务中存在违规行为,违反了公司的商业行为和内部控制政策,在发现该情况后,公司已经向当地警方报警,该雇员已经被警方拘捕。根据公司的例行内部审计,公司怀疑上述员工与外部供应商合谋通过伪造合同和其他文件的方式虚假地推高“轻课”销售额。

当下是美股上市公司密集披露年报时期,上海汉联律师事务所律师宋一欣在接受北京商报记者采访时表示,美股市场各板块财报的披露日期限制各不相同,一般大部分企业年报在3、4月披露。就时间上来看,好未来与瑞幸咖啡自曝财务造假颇为相似,均是在年报披露前夕。

而在瑞幸咖啡自曝造假事件的背后,是其审计机构安永推动着公司做出的内部调查。在对瑞幸咖啡2019年年度财务报告进行审计工作的过程中,安永发现瑞幸咖啡部分管理人员在2019年第二季度至第四季度通过虚假交易虚增了公司相关期间的收入、成本及费用。安永就此发现向瑞幸咖啡审计委员会作出了汇报,瑞幸咖啡董事会因此决定成立特别委员会负责相关内部调查。

经济学家宋清辉表示,好未来此番自曝行为,与瑞幸咖啡如出一辙,不排除是由于好未来年报审计“遇阻”而导致的此次自曝行为。

何级别的员工能造假销售额?

在好未来发布的声明中,全程表示系公司员工虚假地推高“轻课”销售额,到底何级别的员工可以造假销售额无疑成为了市场抛出的另外一个疑问。

北京商报记者采访的一位在线教育行业资深人士表示,一般而言在线教育行业的职位级别划分为销售员工、主管、高级主管、经理、高级经理、总监,不同公司内部级别划分可能有所不同,但都大同小异。该在线教育行业资深人士进而表示,公司销售员工、主管、高级主管对销售业绩、销售额造假方面没有施展的余地,也接触不到外部供应商,最起码要高级经理、总监级别之上的人才能涉及到销售业绩、销售额。

记者采访的另外一家在线教育行业高级主管补充表示,除了销售线上高管之外,公司核心财务人员也能对销售业绩、销售额“动手脚”。

好未来口中的“员工”,究竟是否涉及公司高管,造假范围是否仅涉及“轻课”?这些问题还需要好未来一一回答。

据好未来官网显示,公司旗下共有学而思、学而思网校、爱智康、摩比思维、励步英语、顺顺留学、家长帮、未来魔法校、Career China等业务品牌,目前已披露的投资项目包括宝宝树、Minerva大学、果壳网、Knewton、多贝网、鲨鱼公园、嘿哈科技、奇迹曼特、轻轻家教、小伴龙、学科网、 作业盒子等。

虚假推高的销售额影响有多大?

此次自曝“家丑”,好未来并未披露虚假推高的销售额数据,虚假推高的销售额影响有多大也成为了市场关心的一大问题。

好未来披露称,在截至2020年2月29日结束的2020财年中,“轻课”销售额约占公司总营收的3%到4%。纵观好未来2010年上市后的业绩表现,公司营收、净利基本处于稳步增长态势,其中在2017年公司总营收步入了百亿行列,当年实现营业收入约为108.55亿元,2018年公司总营收继续大规模增长,报告期实现营收171.47亿元。净利润方面,好未来在2017年盈利突破了10亿元大关,当年实现净利润约为12.56亿元,在2018年实现净利润约为24.57亿元。

截至目前,好未来尚未披露公司2019年年报,暂按公司2018年的总营收来计算,“轻课”的销售额区间大概在5-7亿元,这也意味着上述数据有部分掺了“水分”。但究竟虚假推高的销售额占比多少?还需要好未来解答。

针对相关问题,北京商报记者多次致电好未来方面进行采访,但始终未有人接听。

如何对投资者、用户负责?

瑞幸咖啡财务造假一事已经开始遭到了集体诉讼,好未来未来走向如何也成为了市场关注的焦点。

交易行情显示,受好未来自曝“家丑”的影响,公司盘后股价出现闪崩,一度大跌超20%,目前公司盘后股价跌17.77%,该跌幅下对应的股价为55.82美元/股。在自曝丑闻之后,好未来回应称,公司高度重视业务行为的诚实性和员工行为的道德规范,对任何违法行为零容忍,公司过去和未来一直致力于维持高标准的公司治理,遵守证券交易委员会和纽约证券交易所的规则,进行透明、及时的披露。

上海明伦律师事务所合伙人王智斌在接受北京商报记者采访时表示,美国的投资者索赔跟我国存在不同之处,美股上市公司财务造假将会被集体诉讼,无论投资者是否索赔,只要符合条件都会给予赔偿。对于美股投资者索赔的区间,王智斌则指出还需要好未来披露虚假推高“轻课”销售额的具体时间,投资者索赔是公司造假实施日至公布日,按照美国的条款,凡是在此区间买入的投资者无论索赔与否都会受到赔偿。

除了投资者之外,好未来无疑还欠公司C端用户一个解释。宋清辉表示,好未来此次销售额造假一事无疑将让公司进入信任危机,未来是否会引发C端用户大规模退费也是好未来面临的一大挑战。

责任编辑:李孟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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