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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成长/《非常律师禹英禑》 望向内心的深海

2022-10-06 04:23:25大公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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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朴恩斌饰演的女主角禹英禑律师,属自闭症谱系障碍患者。

  当一个新的故事被讲述,我们必须对讲述者抱有足够的好奇心和接纳,才能让接下来的篇幅不忙不迭,徐徐展开。一个辨识情绪要靠爸爸做表情包的人,一个三餐只选紫菜包饭的人,一个会被大楼旋转门绊住、手足无措的人,当这些不寻常的特质集中在一个人身上时,观众竟然已不知不觉地跟随她,亲临了一个自己从未脱离,却又如此陌生的世界。\判 答

  从0.9%收视率起航的韩剧《非常律师禹英禑》,一路爆发冲高,犹如女主角不可思议的人生。剧集讲述患有亚斯伯格综合症(属自闭症谱系障碍)的天才新人律师禹英禑(朴恩斌饰),在挑战五花八门案件的同时,一次次挣脱局限,重获成长的故事。在禹英禑的宇宙中穿梭,就像是去另一个平行时空感受,跳出固定思维、对抗偏见、找出本质。世间没有哪一种振聋发聩是摇旗呐喊,而统统来源于不被吓退的笨拙和果敢,这部剧让少数群体重获关注,也让更多人望向了自己心中、那处曾经被掩埋的深海。

  不囿于困境,举重若轻

  有些人生而不同,但也只是不同而已。面对自闭症这个沉重题材,编剧和导演在表达方式上是狠下了功夫的,他们选择“轻拿轻放”,不用过多笔墨展现不幸,反而有告慰,见希望。女主禹英禑是自闭症患者,也是另类天才,有首尔大学法学院成绩第一作背书;虽然亲妈“不知去向”,学生时代饱受霸凌,但也有倾尽所有护她成长的父亲,和对职业全力以赴的坚持。

  路上障碍,时时都在。无法跟人对视、害怕进入新环境、面对混乱争吵会产生巨大恐惧……所有所有,都很难。但没关系,因为困境前面,也不一定就是绝境。剧集用轻快音乐和幽默的表现手法,把每一处暗影都描出柔光,就连穿过最头疼的旋转门,也被比作跳一支华尔兹,还顺手拼成了跟男主的CP。

  至于这片天上最大的乌云──孤独,编剧则直接绕到了它的反面,用治癒击退黑暗。禹英禑最爱的鲸鱼,就是无所不在的陪伴,脑海中的鲸鱼画面、房间里的小摆件、鲸鱼的知识与谜题,只要跟鲸鱼有关,她就可以两眼放光,滔滔不绝。鲸鱼的意向,不仅让看的人拍案称奇,也是整部剧的巧思,隐喻出主角内心世界。闭上眼,当庞然大物越过海洋、天空、高架桥,观众的心情也跟着一起放松下来。每当一个案子山穷水尽时,她灵机一动豁然开朗,鲸鱼“腾”的一下从水面上跃起,就像一眼活泉,让人热泪盈眶。

  怪不得有人说,韩剧极致的浪漫,在于早已跨越了偶像剧的烂俗,走进了情感的深度。

  弱者为师,强者以拜师

  根深蒂固的社会观念,让强者和弱者,成为撕裂人性的标签。从进化论到丛林法则,人人慕强,不甘示弱。直到禹英禑的出现,她总是以“我的名字正着念、倒着念都一样”作为开场白,总能毫不犹豫地背出跟案件相关的法律条目,就算要承担委托人的不信任和法庭的刁难,无畏如她,也从没拉垮。

  但偏偏,所谓强者们的世界,更经不起推敲。女主角就像是一个“外星生物”,当那些固若金汤的教条规则无法成为捆绑时,哪怕轻轻打个响指,另一个世界都会顷刻颠覆。这部剧最具力量之处也在于此,编剧巧妙地转换思路,让人下意识重新思考谁是强者、谁是弱者的问题。“正常人”们有更多的虚伪、贪妄和无知,而只有“非同类”,才敢揭开这层遮羞布。我们以为需要帮助的少数群体,也能走上“强者”的职业舞台,甚至反过来,叫醒装睡的我们。

  在第三个案件中,重度自闭症的弟弟为救想自杀的优等生哥哥,表现出过度暴力行为,导致哥哥身亡。不仅社会上呈现出一边倒的恶意,就连他们的亲生父母,相比起好孩子自杀这个事实,都宁愿相信是弟弟打死了哥哥。女主发现了真相,但真相却太过讽刺,最扎心的一幕是生活无法自理的弟弟跑到律师事务所,出租车司机抓着他索要车费,却刻意忽略了第一个赶到的女主。她很受伤,“明明我身上也有钱,但司机却不认为我有能力解决问题”,连跟互有好感的男同事走在一起,“别人会以为他是义工,正在为身心障碍人士奉献”。短短几句话,让人喘不过气,在现实中,我们不也是那些颠倒了因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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