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澳门出席庆祝回归20周年系列活动的国家主席习近平，昨晚在澳门特别行政区政府欢迎晚宴发表重要讲话时指出：“回归祖国以来的20年，是澳门历史上经济发展最快、民生改善最大的时期，也是澳门同胞共享伟大祖国尊严和荣耀感最强的时期。澳门经济社会发展取得历史性成就、发生历史性变化，得益于‘一国两制’方针的全面贯彻，得益于中央政府和祖国内地的大力支持，得益于特别行政区政府的积极作为和澳门社会各界的团结奋斗。”
回归过往，澳门能取得巨大成就，成为实践“一国两制”的典范，一个重要原因是行政、立法、司法三大机关既相互制衡，又相互配合；既监督到位，又不搞对抗。三大机关运行顺畅，探索出了有效民主之路，实现了良法善治，凝聚起了推动澳门发展的巨大合力。这给同为“一国两制”下的香港带来了很多思考。
建成“三权制衡、行政主导”架构
世界上的任何民主模式都不是天上掉下来的，而是从实践中探索出来的。探索，意味着既要学习借鉴人类文明成果，也要结合自身实际。
英国管治香港、葡萄牙管治澳门都长达百余年，香港和澳门居民与西方的价值观比较接近，这是事实。但香港人、澳门人都是中国人，中国传统文化仍是港澳的主流文化，这也是事实。回归之后，港澳两地纳入国家治理体系之中，港澳社会都在一个中国的框架下运行，必须遵守“一中”原则，这更是事实。西方的影响，中华文化的基因，一个中国的原则，这三大因素决定了港澳两个特区的民主不能照搬照抄西方模式。──这是港澳两地探索民主之路的基本认知。
20年来，澳门正是牢牢把握这一认知，严格按照基本法发展民主政治，取得了显著成效。基本法规定，特区行政长官既是特区政府之首，也是特区之首，肩负着“双责任”、是“双首长”，也是对外代表特区形象的“首席官员”，这意味着特首具有超然于行政、立法、司法三权之上的权力，其地位是立法会主席、首席大法官无法比拟的。
澳门回归以来，历任行政长官严格履行宪制责任，在特区治理中发挥了领导核心作用。立法机关与行政机关形成了健康有序的互动关系。司法机关依法独立行使司法权，严格遵守基本法赋予的司法职权，有效维护了特别行政区宪制秩序和澳门法治。三大机关在许多问题上有分歧，但总能找到解决的途径，没有走向对抗、对立，这都体现了对基本法核心要义的深刻理解和精准把握。
循序渐进推动民主进程
“激进民主”会让民众付出巨大代价，还不一定有好的结果。“渐进民主”则可在较少代价、或没有代价的情况下，为民众带来福祉。回归以来，澳门的民主政治发展正是一步一个脚印往前走。
以政权机构建设为例。回归后，行政方面，澳门建立起了包括司、局、厅、处四级的行政机构体系，还设立了独立机关审计署、廉政公署等。立法方面，立法会的立法权范围得到大大扩展。司法方面，澳门取得终审权，成为独立的司法管辖区，建立了包括第一审法院、中级法院和终审法院的三院三审制法院体系，组建了独立的检察院来行使检察权，形成了具有澳门特色的司法体系。
以立法工作为例。回归前，澳门以适用葡萄牙法律为主，本地立法严重不足；回归后，澳门特区政府对原有法律进行清理和适应化工作，立法会依法履行立法职责，截至2019年9月，共审议通过289项法律，逐渐形成了具有澳门特色的本地法律体系。
以选举工作为例。1976年，原澳葡第一届立法会选举时的选举法规定，只有葡萄牙籍居民才在直接选举中拥有选举权和被选举权，直到1984年，才给予占澳门大多数的中国居民选举与被选举权。
回归后，第一届立法会有23位议员，第二届增至27位，第三、四届有29位议员，第五届增至33位。议员分为三类：直接选举、间接选举和特首委任，民主的“成色”越来越足。
“选举民主”与“协商民主”相结合
西方国家虽然重视“选举民主”，但当一个政党成为执政党之后，如何广泛吸纳其他政党和民众的意见治理国家，存在着诸多问题。中国内地既重视“选举民主”，又重视“协商民主”。中国探索出了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多党合作制，形成“一党执政，多党合作，社会参与”民主参与方式。
“协商民主”的核心要义是：有事好商量，大家的事大家商量着办。澳门在民主发展过程中，吸收了内地的“民主养分”，积极探索“协商民主”路径。在澳门，凡是公共政策都要以两种方式向公众谘询：一是社会谘询，是直接的民主实现方式。特区政府2011年公布了《公共政策谘询规范性指引》，规定凡属“重大政策”均须按规定开展谘询工作，吸收公众直接参与决策过程；二是政府谘询组织的谘询，是间接的民主实现方式，主要邀请专业人士和有代表性的人士参加。如此一来，拓展了民意通道，把大家的事办得更好。
对澳门有着深厚情感的习近平主席曾经指出，只要路子对、政策好、身段灵、人心齐，“小桌子上也能唱大戏”。澳门能得到习主席如此高的评价，“有效民主”功不可没，它使澳门的行政、立法、司法三大机关之间没有内耗，澳门居民之间没有内耗，澳门与国家也不闹别扭，60多万澳门人团结一心谋发展，澳门岂能不创造发展奇迹！
（纪念澳门回归祖国20周年系列评论之三）
（本文作者为港区全国政协委员、香港新时代发展智库主席）
注：《大公报》独家发表，如有转载，请注明出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