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2018年10月24日港珠澳大桥开通，大批旅客尝鲜大桥赴澳游\受访者供图

12月20日，是澳门回归二十周年纪念日。对广东资深导游陈家立而言，亦是职业生涯上值得纪念的日子。入行近二十年的他，亲历了澳门回归以来拱北口岸和个人游的开放，赴港澳旅游也逐渐发生变化：从拱北口岸“打蛇饼”排足2小时长队到如今数分钟自助过关；四通八达的高铁让赴澳游客来源从珠三角扩展至内地各省，“港澳联游”也拓展为如今一站多程的“大湾区游”；澳门街坊从听不懂普通话到如今主动用普通话问好……陈家立感叹：“这二十年间，我们离澳门越来越近了。”

踏入12月，气温微凉，阳光耀眼。岭南控股广之旅旅行社领队陈家立回想起自己第一次带澳门团出游的那个早上。“那时交通选择的方式很少，大清早六点多就要集中出发。”天微微亮，陈家立举着小旗子在清点人数，头戴白色鸭嘴帽的游客心情轻松地踏上大巴。对当时的广东游客而言，刚回归不久的特区澳门，仍是个带着一丝神秘色彩和无限吸引力的地区。

忆往昔拱北过关“打蛇饼”

1999年，拱北口岸联检大楼正式启用。在此之前，港澳团队游只能从经由粤通码头乘船前往澳门，转船过关的折腾，让近在咫尺的澳门变得遥远。开通后的拱北口岸成为当时旅客从珠海到澳门的必经之路，每天都尽是密密麻麻的游客。“那时排队1到3小时是家常便饭。”陈家立笑呵呵地表示。

2003年开放个人游后，港澳旅游团持续火爆。“当时几乎所有旅游社都在大力招人，港澳专团的领队供不应求。”陈家立记得，当时广之旅光是港澳团领队就有100多人，周日一天有超过20台大巴从广州出发，浩浩荡荡驶向港澳。“一辆大巴坐满最多45人，我常常带着满满一车人出发到港澳旅游。”陈家立回忆，自己曾一个月有28天带领团队往返港澳之间，在拱北口岸“打蛇饼”。

“如今数分钟即可自助过关，跟过去真是天渊之别。”陈家立表示，现在除了拱北口岸，还新增横琴口岸以及港珠澳大桥珠海口岸，旅客过关选择更灵活。

移动支付“买买买”更方便

在个人赴澳游开通初期，游客大多只能按照行程规规矩矩地参观“澳门八景”。“不少游客的标配装备是一个大行李箱，到澳门景点打卡之后，就开始陆陆续续涌到大超市，买药品、生活用品等。”他说，当时很多澳门人不懂普通话，有些内地游客坐出租车都要打电话给导游帮忙“翻译”。

“当时内地游客热情很高，但澳门好多配套设施未完善。现在到澳门旅游，景点挖掘得越来越多，特色景点多了，餐厅、手信店也越开越多，现在旅客去澳门‘买买买’很少要排长队，而且很多店家支持移动支付，真是方便不少。”陈家立说。

过去大多数赴港澳游客都来自珠三角，坐大巴赴港澳旅游。如今，四通八达的高铁让澳门游客来源从珠三角扩展至内地各省，“港澳联游”也拓展为如今一站多程的“大湾区游”。数据显示，1999年，澳门年接待游客数量约700万人次；2018年，澳门接待游客数量已达3580.4万人次，增长超过400%。

岭南控股广之旅粤港澳总部副总经理、资深港澳游专家李念阳表示，近3年来，澳门的旅游产品创新更多呈现在大湾区内的互联。他说，粤港澳大湾区“一程多站”旅游产品更加丰富，如澳门+横琴、澳门+粤西温泉、澳门+世纪工程、港澳+横琴、横琴看澳门等不同线路也越开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