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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海隔离日记❼ | 远上寒山 亦月光照耀

2022-01-19 04:25:25大公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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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香港盛行“行山”,有诸多行山径路线。

  (一)

  香港盛行“行山”,有诸多行山径路线,最著名的要数麦理浩径,全长100km。或许与香港普遍人居狭窄、工作生活节奏快,以及四成土地被郊野公园和山林覆盖有关。隔离,时间最富余,场地最稀缺,踏跑步机、爬楼梯,恍如行山,但没有遁入山林、面朝大海的条件和环境。整日见不着阳光,慵懒散淡是标配。每当夜幕降临,我就怀念周末夜行郊野公园的日子。

  (二)

  渐起的夜色,弥漫在夜行者的眼帘,半月烘托在迷蒙的山脊。在树冠的拱卫下,行山径是一个黑洞,踟蹰逡巡。成熟的果子落下,夜鸟在偷窥,嗖嗖地逃遁。枝头是否挂着一条“长虫”,眼泛绿光,口吐信子,不得而知。似乎苏轼与黄庭坚在斗嘴,大石压蛤蟆,树梢挂枯蛇。绕过星星点点,夜色堆积。黑色的精灵,渐渐淤塞山谷,露珠渗着寒意。倚靠岩壁,觉着那么温暖恬静。在下水塘的堤坎、在行山径仰视,临海的山体顶头、合脑,沉睡千万年,一直没有醒来。

  (三)

  一轮朗月,悬在眉间,安详静谧。蓦然抬头,一头野猪横过,悠閒觅食,它才是夜的主人,几头猪崽在山坡上悉悉索索。夜晚的山径、山坡是它们的时间和空间,是它们理所当然的势力范围。其实,动物也只是光裸脚跋山涉水,没有廉价的捷径,人类有啥抱怨的。我只要一湖清泉,收纳天空之镜,倒映在波心。黑雾曾弥漫,疫情正肆虐,可以躲进山林成一统,但维港的定锚稳舵在于,改变平民的命运,进而改变香港历史。

  (四)

  儿时,月亮走,我也走,

  我在路上,月在路上,

  我在河边,月在河中,

  我回家里,月挂房前。

  港岛,我在山顶,月在山顶,

  月是明灯,只为你照耀,

  羊城,我在花前,月在花上,

  月亮跟我走,我跟月亮走。\杨健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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