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岁的马祥辉,曾经亦是古董收音机收藏家。香港居住面积愈来愈细,数年前,他被迫将家中的古董收音机变卖,并在深水埗鸭寮街排档专职替人维修收音机。
“我本身唔识整收音机,但唔识就无饭开”,马祥辉中学毕业后,投身当年盛极一时的“故衣舖”,负责将客人典当后无赎回的电器用品,包括当年较为值钱的收音机,维修后再出售,“唯有硬住头皮,买无线电杂志自学,结果畀我学识。”他自豪地说,现在没有一部收音机是他无法维修的。
曾是富贵人家身份象征
今天年轻人不知什麼是收音机,马祥辉说,收音机的历史,反映上一代香港人的生活写照,“当年收音机係唔少人生活一部分,当年无电视,人人靠听收音机娱乐。屋企有收音机或留声机,係富贵人家身份象征,一部收音机下下要几百蚊,甚至过千蚊;当时一名普通经理月薪二、三百蚊,对一般市民来讲,(收音机)绝对係‘天价’奢侈品。”
收音机的历史,随着原子粒收音机的出现而改写,马祥辉说,“原子粒收音机改变咗全世界听收音机传统,一部微波炉咁大咁重嘅真空管收音机,变成可以攞出街、周围走嘅原子粒收音机。成本降低,收音机售价大跌,变得普及化。”不过,论音质,原子粒永远比不上真空管收音机,“旧式收音机用Analog原理发声,现代数码化声音经过压缩,听起来始终无得比,数码声较急冇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