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报讯】综合路透社、法新社、新华社报道：瑞典皇家科学院11日在斯德哥尔摩宣布，将2021年诺贝尔经济学奖授予美国经济学家戴维．卡德、乔舒亚．安格里斯特和吉多．因本斯，以表彰他们在劳动经济学及实证方法研究领域的突出贡献。卡德通过自然实验挑战上世纪90年代的传统经济学观念，例如提高最低工资水平未必导致失业，教育投资对学生未来就业颇为重要。

　　瑞典皇家科学院11日宣布，美国经济学家卡德（David Card）因对“劳动经济学的实证贡献”获得1000万瑞典克朗（约889万港元）奖金中的一半；另两名美国经济学家安格里斯特（Joshua D. Angrist）和因本斯（Guido W. Imbens）因在“因果关系分析方面的方法论贡献”而平分另一半奖金。

　　三位得主的研究表明，“自然实验”（natural experiments）可用来理解最低工资政策、移民政策等劳动力市场的核心问题，并可得出有关因果关系的结论。诺奖委员会表示，这种方法已扩大运用在其他领域，并彻底改变了社会科学的实证研究。

　　卡德挑战传统经济学观念

　　许多社会科学中的核心问题实际上都与因果有关，例如移民如何影响薪酬和就业水平？教育程度如何影响一个人未来的收入？但由于缺乏比较，在现实生活中很难找到这些问题的答案。今年的获奖者证明了用自然实验来回答上述问题是可行的。自然实验用类似于“医学临床试验”的方式，利用随机事件或政策变化，研究不同群体受到不同对待的情况。

　　卡德以传统经济学观念的“挑战者”角色为人熟知。1990年代初，卡德进行的一项自然实验证明新泽西州最低工资上涨后，与邻近的宾夕法尼亚州东部（最低工资不变）相比，就业市场没有太大变化，颠覆了经济学中有关提高最低工资必然导致失业的传统观点。研究也被用作推动政府立法的经验证据，例如拜登政府要求设定15美元最低时薪的立法就基于卡德的理论。此外，卡德也对移民和教育等多个重要领域的传统经济学观念提出了挑战，他证明新移民对本地居民的收入有积极影响，而教育投资对学生未来就业要比想像中更重要。

　　安格里斯特为因本斯的伴郎

　　除关注卡德对社会核心问题的研究外，诺奖委员会亦肯定安格里斯特和因本斯在方法论上的贡献。由于自然实验对个体的影响不同，且无法完全控制实验对象，令研究者难以探究具体的因果关系。直到90年代中期，安格里斯特和因本斯证实通过工具变量法来估计程序的效果是可能的，二人开发的框架如今被广泛采用。

　　在诺贝尔系列奖项中，经济学奖并非依照已故瑞典化学家阿尔弗雷德．诺贝尔的遗嘱设立，而是由瑞典国家银行1968年创立，奖金由瑞典国家银行支出。

　　得奖消息于美国当地时间周一凌晨出炉，卡德接到从斯德哥尔摩打来的电话时，他的妻子拍下了他身穿睡袍的照片。当时卡德刚乘长途航班回到家，正准备就寝，但喜讯或打乱这一安排。他坦言：“我希望我能入睡。”因本斯在接受电话连线采访时表示，听到获奖消息“惊呆了”，感到无比兴奋，很高兴能和2位好友一同获奖。安格里斯特还是因本斯婚礼的伴郎。

　　值得一提的是，卡德和因本斯许多研究都与2019年自杀身亡的美国经济学家克鲁格（Alan Krueger）有合作。克鲁格在奥巴马任职期间担任白宫经济顾问委员会主席，并推动经济不平等成为2010年代初期的主流辩论议题，影响深远。此前，克鲁格与卡德一同进行关于最低工资的研究；他也与安克里斯特合作，发现受教育程度和收入水平呈正比，使人们意识到仅靠简单的统计分析或得出错误结论。但由于诺贝尔奖不授予已故人士，学界遗憾克鲁格无法与卡德分享今年的奖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