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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宫文物纷飞两岸的悲哀

2019-01-22 03:18:06大公报 作者:朱穗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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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台北故宫把顶级国宝─唐代颜真卿《祭侄文稿》真迹外借给日本东京国立博物馆展览。消息一出,两岸舆论哗然。《祭侄文稿》被公认为“天下第二行书”,是台北故宫精挑的70件限展品之一。上一次出境赴美展出已是22年前了,而这10年来也不曾在岛内公开展示,但如今却突然东渡日本,两岸中国人皆无缘欣赏,令人五味杂陈。五年前台北故宫两件“镇馆之宝”─翠玉白菜和肉形  赴日展出,是1949年以来台湾首次外借这两件人气最高的展品。台北故宫频频“独厚”日本,却不肯把文物借给大陆方面展览,令人遗憾。

  虽然“天下第一行书”是王羲之的《兰亭序》,但仅剩摹本,而颜真卿《祭侄文稿》则是实实在在的真迹。它见证了安史之乱中忠臣义士奋起抗争的历史事件,且由於书写时满怀悲愤,点画之间忽而激昂,忽而凝重,犹如磅礴的乐曲,感动着世世代代的读者,因而具有很高的历史价值和艺术价值。最难得的是,《祭侄文稿》历经多次烽火劫数,至今已有1400年的历史,而真迹仍存,更显其价值。考虑到书画的脆弱性,台北故宫於1984年起陆续精选出70件名作列为限展品,规定每次仅能展出42天,展后须休息3年以上。《祭侄文稿》以及同在日本展览的《自叙帖》在台北故宫都难得一见,可以说“展览一次,伤害一次”。此外,岛内也传出台北故宫把《祭侄文稿》借给日本展览不符审核程序,是“先斩后奏”,而且日本方面还未决定回借什麼文物给台北故宫,根本就是“自我矮化”。

  这些年两岸故宫虽然进行交流,但主要是北京故宫的文物赴台展览,而台湾方面始终不愿让台北故宫的文物登陆。台北故宫曾提出文物登陆两大条件:一是大陆必须订立“司法免扣押条款”;二是承认台湾“国立故宫博物院”的名称。然而,台湾是中国领土,两岸同属一个中国,如果大陆方面承认“国立故宫博物院”,岂不是承认“台湾是一个国家”?

  至於所谓“司法免扣押条款”主要是规範拥有争议文物的国家,在相关文物赴外展出,不会受到司法追诉或扣押,以确保外借文物“有借有还”。由於帝国殖民时代或战乱时,各国文物常遭掠夺或主权转移,近年国际上追讨文物的声浪高涨,许多国家因而制定“司法免扣押”条款,以确保文化交流无阻。2006年大英博物馆在亚洲地区巡迴举行展览,在日本、韩国展出时,皆包含有中华文物,唯独在北京的展览反倒将中华文物完全排除在外。这主要是因为中国不肯依照英方要求签署“司法免扣押”条款,以确保文物“有去有回”。大英博物馆典藏的中华文物是八国联军在清末掳掠所得,北京如果签署相关条款,不就等於默认英国合法拥有中华文物了吗?此外,“司法免扣押条款”是国与国之间的协议,但台湾是中国领土的一部分,大陆是不会签署该条款的。而且台北故宫现存的大部分文物是当年国民党政府从大陆分三批运到台湾,按理讲,岛内的这些文物原本就属於大陆。

  其实,大陆方面也曾释出善意,承诺台北故宫文物如来大陆展出,不会被扣押;若有必要,两岸也可以在充分交换意见的基础上,作出双方都能接受的安排。期待两岸未来能在文物交流方面达成协议,让更多的大陆民众可以欣赏到中华文化的珍品和瑰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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