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议会选举结果出炉,在史无前例逾7成的投票率下,在不正常、不公平的选举环境之下,建制派遭遇重创;相反,反对派参选人却俨如躺着也能当选,空降投机者、不学无术者、全职抗争者、屡战屡败者,只要喊几句“五大诉求”、“时代革命”,选民就乖乖献上选票。显然,选民选的是颜色而不是政绩,要的政治表态而不是服务社区的议员。
反对派利用这场“反修例风波”肆意挑动社会对立,製造两极分化,并且故意靠拢暴徒,营造“和勇一家”形象,从而将激进票收入囊中,从选举结果而言,反对派及幕后势力的操盘无疑是成功的,改变了区议会选举的政治生态,导致大批多年来扎实服务地区的建制派参选人落选。这是政治操作使然,是政治大气候使然,实属非战之罪。
反对派对於区选结果也是喜出望外,区选获胜是他们意料之内,但他们估不到政治化的威力竟然如此巨大,胜利来得太轻易,令反对派信心满满,要乘胜追击,为明年的立法会选举準备。当然,反对派也知道这次大胜,与“勇武派”的支持有直接关係,反对派在这场风波中,一直“义无反顾”的支持暴徒、支持暴力,公民党主席梁家杰甚至公然为违法暴力背书,为的就是吸纳激进派选票,在区议会选举实现翻盘。所以,在胜选后反对派随即投桃报李,发动新当选议员及支持者到理工大学声援仍佔据校园的暴徒,要求警方撤走包围云云。
当然,这只是一场政治骚,新任议员“身娇肉贵”,再也不是“街头鬥士”,而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区议员,自然不便继续衝在最前,所以一众新科议员只是在镜头前与警员“理论”一番、扰攘一番,就草草收兵,以示没有忘记暴徒。然而,这样的政治表现却未能令暴徒及一众激进派支持者满意,他们随即在网上大力批评反对派政客没有真心“营救手足”,是过桥抽板云云。有激进派支持者更在网上开出价单,要求所有当选的反对派议员必须聘请被捕的“手足”,并且要将部分薪津捐予“手足”作生活费,因为他们的议席是“手足”用前途换回来的,所以他们必须作出补偿。这一种“恩主”思维普遍存在於激进派支持者,他们更扬言如果反对派议员不作支援,对“手足”用完即弃,他们必定会票债票偿。
“不切不割”终一同埋葬
政治从来只有利益没有道义,反对派利用暴徒挑动政治风暴,煽动他们违法衝击,为的就是激化社会对立,从而将反对派支持者都催谷出来,至於暴徒的安危,反对派其实并不在意,他们想的只是分食暴徒的“人血馒头”。所以,在这场风暴中反对派的“齐上齐落”、“不切不割”不过是出於利益考虑,是为了吸纳激进票。然而,反对派以为暴徒都是傻子,可以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现在他们才发觉,这些暴徒不但一点也不傻,更是请“暴”容易送“暴”难。
反对派对於暴徒从来都是一种利用的心态,自激进派在香港政坛冒起之初,就与传统反对派势成水火,彼此为争夺反对派选票而明争暗鬥,在之前的几次立法会选举中,激进派更将传统反对派视作首要敌人,反对派与激进派从来都不是朋友,相反是互相竞争的对手。
现在,虽然一场“反修例风暴”让反对派与激进派重新团结在一起,但这种团结是利益的团结,以利相交,利尽则散。所以,当反对派利用暴徒票、激进票横扫区议会选举后,暴徒随即要求反对派“报恩”,而且他们要的是不单是反对派的声援,而是要反客为主,主导反对派。
第一步,暴徒要求反对派议员必须全部聘请被捕的“手足”,如果反对派服从,这样未来的反对派区议员办事处,将会由暴徒主导。下一步,暴徒会要求反对派交出财政大权,将薪津以及区议会拨款资助暴乱,将议员办事处作为暴乱基地,而反对派区议员自然要与暴徒“齐上齐落”,走上最前线掩护暴徒。再下一步,暴徒就可以通过控制300多名反对派区议员,利用其资源及权力在地区上大力宣传暴乱,招收更多暴徒,不断为暴乱提供新血,反对派议员反而成为他们暴乱的棋子。
如果反对派服从,紧跟暴徒的指挥棒起舞,其与傀儡无异,而且这样搞下去,只会引发愈来愈多民意反感,始终,市民选议员是希望他们服务地区,而不是成为暴乱基地。但如果不从,几可肯定会成为暴徒鸣鼓而攻之的对象,动辄“私了”、“装修”,反对派政客敢反抗吗?这样下来,这些反对派议员几可肯定只会逐渐变成暴徒的附庸、扯线公仔,暴徒要求的不是在区议会提提“五大诉求”这麼简单,而是要鹊巢鸠佔,主导反对派的区议员。
“屎坑三姑,易请难送”。将来暴徒与反对派的利益衝突必将愈来愈尖锐,彼此都是互相利用,利尽则散本来就是常事。反对派以为引入暴徒可以在区选翻盘,但实际上却是引狼入室,请“暴”容易送“暴”难。反对派以为利用暴徒不必付出政治代价,不过是一厢情愿,恰恰相反,勾连暴徒代价高昂,反对派现在已经要开始埋单。
资深评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