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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成长究竟是什么意思?\香港华菁会成员 童丏智

2022-05-29 04:23:51大公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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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为“成长”下定义,那一定是“一千个读者有一千个哈姆雷特”。而九十后作家陈春成的首部短篇小说集《夜晚的潜水艇》(上海三联书店,2020年9月),用跳脱的文字,给人们带来一个充满瑰奇和魔幻色彩的答案:成长是一个人脱胎于基因的想像力的成熟和延续。

  全书由9篇作品组成,从题材范围上,可谓“上天入地”,虚中有实、实中有虚,让人眼界大开:有海底世界的想像与探秘;有竹林深处的禅机与穿越;有云端深处的修剪与飞升;有遗落深山的古碑与传奇;有铁幕下的萨克斯和蓝鲸体内的音乐厅……我十分惊叹于作者强大的想像力和超脱的写作风格,他笔下的每一个故事,都以“我”的世界出发,走向了另一个未知的世界。在那个未知的世界里面,有关于藏匿与寻找,有关于追捕与逃遁,有种种无常中的一点确凿,有烈日与深渊间的一小片清凉。它让我们遨游于连接当下与过去、现实与虚拟的纸上宫殿,体味纯粹的想像带来的快感和愉悦。

  成长应是延续年少时的想像

  全书以作品《夜晚的潜水艇》开篇,讲了“我”在童年和少年时期那种无远弗届的想像力。那艘满载着“梦”的潜水艇,行驶在梦中,又在百年前的历史事件中出现又消失。故事的结尾,是发人深省的:按照现实世界成年人眼中的标准,变得越来越优秀的“我”,再也回不到梦中,回不到那想像世界中的精彩,带着这成长的无奈,“我”努力地延续已然成熟的想像力,开启了更加丰富的人生……小说的语言风格是跳脱的,但没有故弄玄虚。

  相比于《三体》等科幻小说,《夜晚的潜水艇》更基于现实生活本身和人的性情的描摹,更加温润可亲。它没有依赖于越来越发达的“科技”串联情节,而是如魔术师一般,引人基于现实生活、在单纯又美好的少年想像力中反思成长的意义。

  成长究竟什么意思?很多人在年幼时想像成年后的人生,似乎应该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拥有世间所有可能的金钱、爱情与幸福。而《夜晚的潜水艇》则告诉我们,如果你放弃了年少时内心里那最纯粹的想像,就意味着放弃自己的希望和梦想,接受既定现实的限制,屈从于生活,沉默又荒凉。所以,成长应该是延续年少时的想像,并且努力让这份想像力更有意义和价值、也更丰富,如是,我们的人生才能始终保持成长,且行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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