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年前，北约对主权国家南斯拉夫进行狂轰滥炸，其理论依据是“人权高于主权”。23年后，俄罗斯出兵乌克兰，北约同声谴责。尽管俄罗斯总统普京表示，这次“特别军事行动”是效仿北约当年在南斯拉夫的做法，捍卫俄罗斯族在乌克兰的人权。但这一次北约的理论依据重新改回了“主权高于人权”，主权与人权这些概念成了他们手中的玩物，不仅玩坏了规则，也玩坏了世界。

　　北约自称是防御性军事组织，其侵略性有目共睹，合法性一直遭到世界的质疑。在过去的30多年里，北约一直为自身的生存寻找理由。有关北约转型的大讨论就有多次，第一次是1991年11月罗马会议通过的《联盟战略新概念》，声称在两德统一、苏联解体之后，北约不再视前华约成员国为威胁。于是有意通过吸收前华约成员国加入北约，从而为这个组织续命，由此拉开了北约东扩的序幕。从1999年吸收波兰、匈牙利和捷克三国开始，北约共经历了五次东扩。

　　北约第二次转型缘于9．11事件。9．11事件爆发后，北约援引了《宪章》第五条，启动了集体自卫权，即对美国的进攻被视为对整个北约国家的进攻，这是北约成立以来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援引此条款。2002年举行的北约布拉格峰会，明确提出反恐成为北约的重要任务，北约对外军事干预的范围不再局限于欧洲，而是走向全球。2003年北约正式接管了在阿富汗的国际安全援助部队的领导权，这是北约第一次跨出欧洲与北美，将触角伸向亚洲。北约的功能也从军事安全向综合安全转变。

　　即将召开的马德里峰会，将为北约新的转型提供战略框架。这两年来，北约跟随美国的脚步，重塑对“中国崛起”的认知。2019年是北约成立70周年，在美国的影响之下，北约第一次把“中国崛起”作为议题，称“中国崛起既是机遇，也是挑战”。2021年的北约布鲁塞尔峰会，则直接视中国为“系统性挑战”，“机遇”二字从北约声明中消失了。

　　4月7日，北约秘书长斯托尔滕贝格在接受美国霍士新闻采访时表示，北约已经注意到，中国不愿意谴责俄罗斯的侵略行为，且与俄罗斯一起挑战各国的自主权，因此北约需要在北约新战略构想中，“首次将中国日益增长的影响力和胁迫性政策对北约的安全影响考虑在内”。

　　与此相呼应，英国外交大臣卓慧思4月27日表示，中国如果不按照规则行事，中国崛起成为超级大国的状态就无法持续；她称，印太与北大西洋同等重要，北约必须有全球视野，准备好应对全球威胁。

　　值得注意的是，前不久，韩国、日本、澳洲和新西兰四国第一次参加了北约外长会议。美国务卿在国会听证会上代为日本宣布，“日本首相将参加6月马德里峰会”，令人浮想联翩。韩国国家情报院5月5日表示，国情院代表韩国作为正式会员加入北约网络防御合作卓越中心。这个动作非同寻常。韩国是太平洋电缆的重要节点国家，这次向北约交纳“投名状”，意味着韩国在北约可能的网络战中将扮演重要角色。俄乌战争爆发之后，北约多次表示，俄罗斯对北约成员国的攻击也包括网络攻击，一旦发生这种情况，也将启动北约宪章第五条。虽然媒体试图淡化韩国加入北约网络合作卓越中心的严重性，但韩国的做法无疑迈出了危险的一步。

　　这些年来，北约步步进逼，不断捅“北极熊”的眼睛，结果引爆了俄乌战争。在亚太地区，北约试图不断捅“熊猫”的眼睛，虽然熊猫不像北极熊那般容易动怒，但这样做的后果也是十分严重的。

　　1999年元旦，欧元横空出世，3个月之后，在欧洲领土上爆发了科索沃战争，欧元兑美元汇率随之大跌30%。23年后的俄乌战争，不仅让交战双方两败俱伤，欧洲再次被拖下水，全球资本为了避险再次回流美国，美元指数大幅度上升。此次日本和韩国与北约的互动，无论是被动所为，还是有意与之暗通款曲、引狼入室，其结局很可能把战争与冲突带入东北亚，最终反噬自身。因为乌克兰的目前处境清楚地显示，哪里成为战场，哪里就将成为废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