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在2014年9月底至12月中旬的非法“占中”已逾四年，市民终於等到了审判嫌犯的一天。今日，香港法院将对非法“占中”的发起人戴耀廷、陈健民、朱耀明，以及另外六名参与者陈淑莊、邵家臻、锺耀华、张秀贤、黄浩铭、李永达，以控煽惑他人煽惑公众妨扰等罪宣判。

时间愈久，对有些事件的前因后果、本性本质和深远影响会看得愈清晰。从效果上看，非法“占中”表面上打着“要‘真普选’不要‘假普选’”的旗号，却阻止了香港的政改进程、令“2017一人一票选特首”的方案落空，且打开了“潘多拉魔盒”，是香港的万乱之源；从性质上看，“违法达义”的理念从一开始鼓励“占中”者违法，等於承认“占中有罪”，事实上也製造了大量暴力违法事件；从影响上看，对非法“占中”相关嫌犯的裁决，具有“风向标”的意义，裁决略失公允，也会成为一个不好的“範例”，对今后类似的案件裁决提供一个坏的参照，衝击香港的法治基础和港人的价值观。

非法“占中”是香港的万乱之源

裁决确实来得太晚，但正义不应就此缺席。对此案嫌犯的判决，应让人们看到维护公平正义的决心，保护法治基础不受衝击的初心，守护740万港人和平安宁生活的真心，推进“一国两制”行稳致远的信心。

四年多过去了，不妨回首非法“占中”给香港造成了几多伤害！当年，本港市民感受最深切的是“外伤”。比如，交通瘫痪，店舖关门，民生凋敝；再如，遊客锐减，股市下跌，摧残经济。现在看来，比起这些“外伤”，“内伤”才是最可怕的。这些“内伤”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是逾越法治底线，衝击法治基础。非法“占中”的发起者一开始就煽动示威者无视香港法律、警方劝喻，并没有在劃定的区域以合法方式表达诉求，其后，又出现了衝击政总和立法会大楼的暴力行为，更有人在网上发布如何製造武器等信息。这种无视法治的后遗症在2016年春节的“旺角暴乱”中表现得更为明显，一众暴徒掷砖、纵火、伤人的行为，最终令逾百警员、记者、市民受伤，当中91人为警员。

二是催生“港独”势力，挑战“一国两制”。非法“占中”前，尚无人敢於公开打出“港独”旗号。非法“占中”后，“港独”势力浮出水面。比如，策劃製造了“旺角暴乱”中的主事者“本土民主前线”。该组织的梁天琦在2016年的立法会换届选举中，竟然以“港独”主张为政纲报名参选，其后因言行与香港基本法有牴触，被宣告提名资格无效后，他扬言要搞“时代革命”。再比如，被视为“伞后组织”的“青年新政”的两个候任议员梁颂恒、游蕙祯，在立法会宣誓仪式上，公然当众展示写有“Hong Kong is not China”的蓝色旗帜，并在宣誓时更改誓词内容，称效忠“香港民族”，将英文誓词中的“China”故意读为具有辱华意味的“支那”，激起海内外亿万华人愤怒。还比如，已被禁止运作的“香港民族党”，其召集人陈浩天亦表示，他的目标启蒙於“占中”活动。

三是荼毒无辜青年，搞乱校园秩序。非法“占中”后，“港独”势力向校园不断渗透。多所院校的开学礼、毕业礼被个别“黄丝”学生骑劫，令大学礼堂成为他们表达“港独”理念的舞台。在香港大学，更有学生会及部分校外的学生甚至身份未明者，集体围堵校务委员会成员的乱况。这些行为与非法“占中”时的手段如出一辙。

四是阻港法治进步，导致政改窒步。非法“占中”对外宣称是要“争取‘真普选’”，但事实是全国人大的8．31决定未形成时，有关人等就已经积极筹备“占中”，反覆“预演”；非法“占中”收场之时，社会撕裂状况和对立情绪有目共睹，重启政改已不具备客观条件。香港最终没有迈出“2017一人一票选特首”的关键一步。

“违法达义”已变相承认“有罪”

非法“占中”的发起人之一戴耀廷，当初曾大谈特谈“公民抗命”、“违法达义”，成为非法“占中”的“理论指导”。“公民抗命”可以採取和平方式抗，也可以採取暴力方式抗。如果说这句话还比较含蓄的话，那麼“违法达义”则说得非常清楚，就是鼓动“占中”者以违法的方式表达诉求。戴耀廷不仅在港大法律学院的课堂讲台上这麼讲，还在报章、电台上公开鼓吹和煽惑，又於2014年9月27日晚上在金鐘添美道“大台”上振臂高呼“占领行动开始！”既有“言在先”，又有“行在后”。正是戴耀廷充当“师爷”和“推手”，黄之峰等人受到“激励”，才引导学生衝击政总，製造暴力事件。

戴耀廷推销“违法达义”时宣扬，只要所达之“义”是“公义”，就算是“违法”，在道义上也是正确的，不应被追究的。那麼，用什麼标準来认定所达之“义”是否属於“公义”？又由谁来认定？从非法“占中”前后戴耀廷等人发布言论来看，他们主张以“国际惯例”为标準，由他本人及“民主派”人士来认定。这是极其荒谬的逻辑！香港并非存在主权争议的地区，香港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一个特别行政区。何为“公义”？判别的标準只能来源於宪法和基本法。基本法规定：香港特区行政长官选举按照循序渐进的原则推进，最终达到普选。全国人大8．31决定批准的普选方案，核心是“提委会提名候选人，选民一人一票选特首”，正是遵循了“循序渐进”原则。戴耀廷等人提出的“公民提名”，没有任何法理依据。凭什麼说人大批准的普选方案“假普选”、而他们抛出的方案才是“真普选”？所谓“公义”本来不能成立，又以“违法”手段去实现，这哪裏还有一丝法治精神？

可见，戴耀廷等人一开始就难以自圆其说，暴露了违法的本质，相等於公开认罪，当初也曾到警局自首的戴耀廷，一再声称自己要承担责任，现在却辩称“政治压力”，声言若入罪还会上诉，不仅没有一丝对法律的敬畏，连一点敢作敢当的骨气也没有。

轻判嫌犯将贻害无穷

港英时期的香港没有民主选举，历任港督都是大英帝国的女王任命，立法局也坐满了官方委任的议员，其地位和作用根本没法和今天的立法会同日而语。回归之后，“一国两制”下的香港逐步探索建立民主选举制度。基本法起草当初，广泛征询了香港各界人士的意见，包括征询英国籍法律界人士的意见，确定了“循序渐进”的原则。而非法“占中”的意图是不要“循序渐进”，而要“一步到位”。就算这个诉求有一定合理性，也应以理性和平的方式表达，不应衝击法律底线。

事实上，非法“占中”从发起者的初衷，到其中的暴力环节，再到最后的持续影响，都是挑战宪法和基本法的宪制基础，衝击香港人尊重法治的核心价值，动摇“一国两制”的根本。是回归以来香港发生的最严重的社会事件，如果轻判嫌犯，则贻害无穷，将令香港社会今后在“如何维护法治”上迷失方向，引发新的社会裂痕，丧失香港多年来形成的“法治环境好”的优势，严重损害香港的国际形象，也将令“一国两制”走样变形。

香港市民信奉法治精神能护佑港人福祉；香港市民对公正的裁决也期盼已久；香港市民坚信，裁决来得虽晚，但正义不应缺席！

本文作者为港区全国政协委员、香港新时代发展智库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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