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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晴乙木个展“深深的爱” 在荆棘中感受爱的能量

2022-11-07 17:04:18大公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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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2年11月5日,子晴乙木个展“深深的爱”在艺典空间开幕。这是其今年继“自在之重”个展之后的又一次作品呈现,与此前的布面油画创作不同,本次展览以装置和综合材料呈现,展示了艺术家对于空间、观念和装置语言的最新探索成果和多维度的创作才华。

  “世界如果没有爱,世界会是什么样………

  假如没有爱,艺术能做些什么………”

  这是艺术家子晴乙木时时思考的问题。当苦难降临,平日里那些不经意的爱,此时变得刻骨铭心,珍贵无价。一样的爱,不一样的记忆。“经历了疫情的我,就想把这苦难下的爱提出来,彰显它,让它发光,让它提醒我们,生命的每一段都珍贵无比,我生活的每寸土地都有爱,都珍贵无比。用爱滋养出希望的模样。”

  观者可以用读散文的方法试图走进子晴乙木的作品:作品里的伤痕,钉子,针,木炭,烧灼都是苦难,但也要寻找凝视那闪烁着生命色彩的绿、黄,还有那钉子钉的象闪亮的星空和葱郁的树林,这都是艺术家想要表现的爱。因此,将它们称之为“深深的爱”,也许也再恰当不过了。

  子晴乙木:生命是一个脆弱的装置

  文/朱其

  子晴乙木的这个装置展及作品系列,被名为“深深的爱”。但其装置反映出的却是一个自反性的现象,即爱之深,痛之切。用爱的反面后果表达了一种爱的否定现象学,装置就像一个个脆弱的生命能指。

《深深的爱116》  50*50*280cm  木  丙烯 钉子 锯末 麻绳 2022年

  这一系列装置以表面被砍削的树桩为主。由于被一种物理暴力的斧痕布满,树桩就不再是一个自然物,而是一个被斧凿的人工物。树桩不仅被斧削得体无完肤,并被刺满了密密麻麻的钉子或银针,它就具有一个“受虐”指涉的能指。树桩又被缠绕着一团乱麻或蛛丝错综的绳网,在树头上则顶着一个个图腾式的象征物。

  这一系列倾向一种表现主义物体。它不是一个按照观念的工艺物,虽然遗存有一种造型的意识。它将各种“受虐”和凌乱无序的材料及情状堆砌在一起,甚至像植物的附属根茎和有机菌类爬满主干,使得它一定程度像一个不受控的偶发物。树桩因而像一个无机的肉身,通过将物体材料改造为一种有灵性的模拟物,使无机的死材料复活了一种形神一体的生命情状。

  树桩装置因而是一个寄情于物的情态之物。“寄情于物”是中国传统的语言手法,但被赋予了一种当代艺术的表现手法。与传统不同在于,并不是完全将表现主义装置当作一种符号主义的能指,不只是借助造型或形象的意义来表达对于爱的思考,而是同时引入了一种材料本体主义的语言方式,比如通过强力的斧痕、木质烧后的焦黑以及钉子或银针的尖利质性,由此创造了一种材料语言本身与生命情状的同质性。

  子晴乙木的方式,在于将一种生命情状转换为一种材料质性的形式主义。因而材料与情状的在形式语言上具有一种同质性。这避免了意义上通过借助形象的象征性或者符号的能指化,来传达一种主体性状。这使得作品的意义指向不是太过于明确指涉某单一的意义系统,因为主体性隐藏在一种材料的质性下,树桩、针钉等材料显示一种更为抽象的含义,不具体指明具体层次的在宗教、社会或特定生活的日常性,比如基督教的爱的受难,佛教或世俗主义的情感现代性。

  这一系列表现为一种抽象的意义含糊但又多向性的意义场域,使得作品反而更具有一种内敛而紧张的张力。因为使用了一种模糊的材料质性的形式主义,装置未通过形象的符号性或象征性说明某一特定的主题,它变成了一种形式主义的人文体验。它有一个大致的抽象化的意义方向,但具体意义何为,则观看者在对作品的材料质性的体验上,做出自己的意义联想。这使得作品成为一种接受理论的语境,即作品提供了一个基础语境,具体的意义由观看者去完成。

《深深的爱127》  24*24*52cm  木  丙烯 石膏 针灸针  2022年

  唯一的主题提示是展览的标题“深深的爱”。关于这一抽象的“爱”,既可以是宗教的,或文学的,或社会的慰籍,或者一种狭义的男女之爱,甚至色情的暗示。但这一关于爱的主题无疑将各个层次上的爱收于一种材料上的本体经验,它就具有多义性,使作品是一个意义的交集体,即各种意义的抽象共份被作为一种意义装置,它是所有意义的原初经验,或者意义可被接受并被观看者扩展性的解读所依据的基础形式。

  在作品定义上,《深深的爱》被设定为一种自反性的装置。看似一个充溢爱的慰籍的标题,但表现形式则是一个“受虐装置”。子晴乙木试图将作品的语言与内涵定义为一种反题性的关系,爱的通常理解是慰籍意义的,但“爱”在这一带有身心暗示的无机装置中,却表现为一种爱的残酷处境以及遭受的肆虐情状。在作品中,最大程度地利用了材料的质性,比如钉子的肉身摧残感,银针的脆弱及造成的微痛性难受,木炭的焦灼感。这一受虐的装置被置于霉斑暗示的绿色以及被混乱的绳网所缠绕。

  有意思的是,树桩上放置着原始主义或神秘主义的形象性的现成品。意义指涉比无机的树桩装置更为具体,但仍然具有一种语义上的神秘色彩。总体上,《深深地爱》表现为一种情状形式主义,更适合东方特质的材质主义审美。它至少暗示了一个基本的指向,即生命是一个脆弱的装置。但是未将作品置于一种观念主义的意义控制之下,而是将意义流向交予偶发的材质及其形式美学,这使得作品成为滋生意义的交集体。

责任编辑:李孟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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