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安徽宁国市方塘乡,水鸟飞过红杉林。\新华社
情有独钟松科植物,是因为在凉山州谷堆林场生活过,那里的木材大都是松科。松科有两百多个亚种,包括红杉树。红杉树又分三种近亲树种:中国的水杉Dawn Redwood、美国加州太平洋沿岸的海岸红杉Coast Redwoods和巨杉Giant Sequoia。
水杉长得端庄素雅,是红杉树中的美女子。加州的红树国家公园,打从四川移植了水杉,两地便开始了跨洋交流合作。公园的一个木牌上写着“Dawn Redwoods are Ambassadors From Another Time”,誉称水杉为遥远的大使。水杉被视为植物界的“活化石”,为中国国家一级保护植物。水杉能大量吸收二氧化碳,是住宅绿化特别是工矿区绿化的好树种。
海岸红杉是红杉树中的美男子,笔直的幹,高高的个儿,盔甲般的树皮厚实而坚韧。它们把枝丫长在离地面几十米以上,以下留出足够的空间给护林人巡视,绝无旁枝。海岸红杉在红杉树中最高,种子却是最小,在公园的游客中心,护林员给我们看一个布满多种松树种子的木板,指着一个蚕豆般大小最不显眼的松果说,那就是海岸红杉,能长到一百多米高,还说它们是巨大的雾受体,成长中需要大量的水分,雨水不足就从空气中获取。
巨杉体型硕大,是红杉树中的巨人。巨杉的神奇之一是种子,种子包在球果里,二十多年都是绿色,其间如果遇火,球果变乾,果壳崩裂,果仁跳出,这才发芽生长。神奇之二是具有绝缘火的功能,印第安人有烧树林的习惯,当树皮被烧焦,当其他植物被烧尽,巨杉树却不被烧死,反倒得益于种子发芽生长。加州一号公路沿线有一棵叫吊灯树的巨杉,地面部分被凿出一洞,洞口大到可以驶过一辆小车。
一位护林员给我们讲他每日的工作,说红树公园的红杉树非常脆弱,种子竞争不过外来树种,他们必须百倍地警惕。这也就难怪,在公园入口处,我们被问及是否带了树种。
美国人喜欢红木家具,如果家里的家具是红木材质就很自豪。乔治和海伦喜欢中国,他们多次到中国旅游,从中国买回一套红木家具,后来把那套家具给了孙女,孙女贝斯总是念叨“爷爷奶奶给的红木家具来自中国”。
美国人管红杉树叫红树,当地的印第安人崇拜红树,沿着西海岸行车,不时见到以红树命名的红树公园、红树街、红树河、红树谷,也见一辆辆负重前行的红树木材运输车一路向东向南。
我爱红杉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