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电视剧《沉默的荣耀》海报。
国庆期间,电视剧《沉默的荣耀》热播,引起了广泛的讨论和多方的关注,也激发了观剧的热潮。这部剧把在新中国成立前后,几位在中国台湾从事秘密情报工作,最后壮烈牺牲的烈士作为主角,把他们在隐蔽战线奋斗的故事作为中心,再现了七十六年前一段无法让人们忘怀的历史。它引发的轰动绝非偶然,这正是契合了中国公众对国家统一的强烈期望,也应和了这个剧烈变化的大时代中人们对于过往为了国家而奋斗和牺牲的英雄的凭吊和缅怀。这部剧引发了情感的强烈认同,也激起了对于这些曾经无名的英雄的过往的追怀,更加让人对于国家的统一有了深切的期望。
这部电视剧直接表现那个时代的历史,用真实的姓名来讲述英雄的故事。吴石、朱枫、聂曦、陈宝仓等烈士的故事曾经很少为人所知,但在二十一世纪之后其实得到了相当广泛的流传。这一次以电视剧形态在荧屏上得以呈现,使得这些故事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七十六周年的时刻和受众相遇,让更多的受众能够了解那一段历史,当然具有更重要的意义。他们的英名曾经沉在历史的深处,今天则让世界更多地看到。
那是惊心动魄的故事,也是扣人心弦的故事。在新中国成立前后的那个时段,这些潜伏的英雄们为了解放台湾,实现国家的完全统一,在关键的时刻和关键的位置上做出了自己勇敢机智的努力。他们都有不同的过往,但在这个时刻成为了一个“东海小组”,不断地想方设法送出关键性的情报,做出了重要的贡献。而当年白色恐怖下的台湾的现实也得到了充分的呈现。国民党的特务如谷正文、国民党的众多重要的高层人物以及像朱枫的亲属这样的小人物都以真实的姓名出现,切实地表现了这些人的命运。电视剧再现了那个时代的台湾,也再现了在冷战初期的国际变局中的东亚的真实的历史情势。而在这情势下,中国人为追求统一而奋斗的精神正是这部电视剧的内在力量所在。
英雄们无怨无悔的努力,国民党大陆大失败之后的凶残,敌我难明的暧昧状况下的艰难选择,残忍下的背叛和坚贞,最终英雄们壮烈的牺牲,这一切都呈现得相当切实。那一页远去的历史在这里化作了真切的故事。吴石的冷静沉着,朱枫的坚定勇敢,聂曦的忠诚坦然,陈宝仓的慷慨激扬,烈士的性格被刻画得非常生动。在历史的那个关键时刻,他们做出了最勇敢的选择。而作为英雄们对立面的谷正文,用出卖换取苟活的蔡孝乾,都被表现得相当鲜活。这部剧也不拘泥于具体的状况,而是用艺术的表现,把当时的历史情势和这些英雄的故事做了有力的表现。在这几位英雄身上有他们真实的作为,也有电视剧丰富人物和故事的努力。而这些丰富故事的努力也十分可信,显示了把握剧情和历史契合的能力。想像不脱离历史,历史丰富了想像,这个故事里的虚构的那些情节起到了丰富故事、充盈人物的作用,也是真实历史的一种投影。让这部剧既是真实的英雄的呈现,也是一部成功的谍战剧。人们在看剧之前其实已经大致了解了这几个英雄的最终命运,但这部剧就是让人通过那些具体的故事受到吸引。
通过这部剧,人们看到了在幽暗之中的这些英雄们的感天动地的壮举。他们为中国的统一做出了悲壮的努力。他们可以说是最早一批为中国统一而牺牲的先烈,他们的名字已经在历史中被铭记。感天动地,正是这部电视剧的力量。凭吊这些英雄,就是人们的感情投射。他们走出了历史,在当下获得了巨大的意义。他们是为中华民族而死,也获得了历史的肯定。这部剧有伤悼,更有无尽的怀念。中国人真是不容易,曾经有过这样的牺牲。这其实正是在历史中看到的真正的荣耀,过往的沉默在今天正是民族的荣耀。他们最终获得了历史的肯定。陈映真在他的小说《赵南栋》里悼念过那些牺牲者,也思考过当年的那些牺牲者奋斗的价值,他问到:“这样朗澈地赴死的一代,会只是那冷淡、长寿的历史里的,一个微末的波澜吗?”这部电视剧和今天的我们可以回答这个问题,这些人的牺牲,已经由于中国的崛起让人们看到了巨大的价值,也必然随着中国的统一获得更为重要的历史的价值。他们的英名将会永垂不朽,他们的荣耀属于中国。
当然,这部剧也格外地意味深长,烈士们追求国家统一的遗愿还在延伸,他们的牺牲已经得到了历史的肯定,也还需要历史的报偿。中国的统一是这个民族必然的、不可改变的历史的归宿。为了中国的统一,这些过往的英雄的无怨无悔,他们的愿望其实一直延伸到了今天。中国的发展已经让过往的历史的悲情得以超越,英雄们的遗愿必然会有实现的一刻。这部电视剧所表现的历史,其实在当下仍然具有意义。中国的统一是必然,中国人追求统一的集体意志决定着历史的走向。这部剧恰逢其时,正是让今天的海峡两岸的受众看到中国统一的集体意志的力量,也看到过往的牺牲在今天具有的巨大的意义。历史在变化,也在延续,这部剧触动了中国人最深沉的感情,也激发了实现历史的宏愿的强大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