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一年,美国总统拜登规定每年六月十九日为联邦节日,纪念一八六五年六月十九日联邦少将Gordon Granger在得克萨斯州的Galveston宣布解放黑奴。实际上,早在一八六三年一月一日林肯总统就发布了《放奴宣言》。但“天高皇帝远”,直到南北战争结束,一八六五年十二月国会通过宪法第十三修正案,最后一名黑奴才于一八六六年被解放。得州当时属于偏远地区,庄园主明知故犯,不愿放奴,到一八六五年还希望能剥削黑人,再收一季棉花。
这个节日大名Juneteenth,合成了六月(June)和十九日(nineteenth)两个英文单词。中文译作“六月节”,在美国有“非裔美国人节日”和“第二个(全民)独立日”的雅称。早在它成为联邦法定节日前,各地民间就庆祝六月节了。一般六月第三个星期六非裔美国人盛装出席庆典,载歌载舞,还有野餐、马术、钓鱼、棒球、讲演等节目。不过,种族隔绝政策下,非裔无法进入白人的空间,他们大多在黑人教会或水边庆祝。
我校庆祝“六月节”始于二○二二年,校长下令全校休假一天,还举办了若干活动。今年第二次庆祝,包括升旗仪式、宣读《放奴宣言》、展览黑人文化和烧烤聚餐等活动。今年我推迟回国,有幸参与了隆重而欢乐的庆典。非裔同事说这是他们最热爱的节日。我想,这不止因为“六月节”象征了非裔民众的自由,还因为黑人种族的悲恸故事获得认可,美国人人都得面对歧视、压迫,甚至灭绝少数族裔的不光彩历史。这在种族矛盾尖锐,别有用心的政客禁止在中小学课本中包括这段历史,不允许老师教授相关课程,并攻击所谓“觉醒”(Woke)思潮的情境下,更是难能可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