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时在江南家乡称呼长辈较简单，将姑姑叫作八八、娘娘都可以，将姨母、舅母、伯母、婶母全部叫作姆妈也没错，后来到了北京，没有亲戚了，周围的人不是叔叔就是阿姨，称呼更是简单。到了泰国，各种称呼变得复杂起来，有的称呼是要跟着孩子叫的，有的称呼是要跟着辈分叫的。在香港这三四十年，也终于搞清了人与人之间的种种称呼。

　　以前无互联网，内地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急速发展，其中包括人与人之间的称呼也有很大变化，而我太忙假期又不多，较少回去，显然在许多方面有脱节。比如千禧年后回京，对着妹妹的同事个个叫师傅，妹妹不愿意了：“你叫人家什么呢？”近年开始看各种资讯和影视剧，方知对领导应该叫老总、老大之类，对一般人叫大哥大姐也好过叫师傅。

　　几年前手机上有了微信，不断被人拉入群组，初时与几十年不见的同学或故交打招呼，常用小姐尊称，后有人提醒不要随便叫小姐，小姐这称呼在内地带贬义。也有人问，你说的吴生是你老公吗？他改名了？只好解释一番，这“生”字是先生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