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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眼录/查良铮与穆旦\刘 俊

2024-05-14 04:03:17大公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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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旦的一生充满传奇也历经坎坷。他是早慧的天才,也是超凡的学霸;他是远征军人曾出生入死,也做过报社总编批评时政;他是杰出诗人又是著名翻译家。穆旦曾负笈美国但克服各种阻挠回到祖国,积极投身文化建设事业却长期遭受不公平待遇,待到云开雾散他又因病过早去世──穆旦过人的才华终因时代的磨难和猝不及防的离世而未能尽展。

  作为诗人,穆旦的光华闪耀在他的青年时代和晚年岁月,中年的大部分时光,他都是以翻译家查良铮名世。他翻译的普希金、拜伦、布莱克、雪莱、济慈、丘特切夫等诗人的诗作,影响了一代又一代的青年人。在翻译这些外国诗作的过程中,穆旦一方面对自己的诗人身份加以隐藏和遮蔽,另一方面却又在译诗中顽强地展现着自己的诗人本色,从某种意义上讲,翻译家查良铮译诗不过是诗人穆旦另一种形式的诗歌创作──这就难怪公刘把“诗歌翻译家”查良铮视为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诗人”。

  穆旦大学读的是外文系,西方文学对他的影响不言而喻,他的诗歌创作和翻译选择都不难看出这种影响。对于现代白话新诗,穆旦认为“白话诗找不到祖先,也许它自己该作未来的祖先”──这和纪弦的“新诗乃横的移植而非纵的继承”倒是不谋而合。大概正是出于这样的认知,穆旦的诗既非西洋诗的中国化,也非同时代其他诗人的同质化,而是极具个人创造性的“穆旦体”──文字于平实中有奇崛,思想在常理中有哲理;单行平淡无奇,组合令人惊奇;乍看似在叙事,其实却在抒情;貌似家常口语,原来暗含韵律;思绪是那么的飘逸,情感又是那么的深沉。从某种意义上讲,穆旦的诗不但是他自己的“祖先”,而且也是白话诗的“祖先”(之一)。在二十世纪中国新诗史上,穆旦成了一面“我们爱慕你”的“旗”。

  “你给我们丰富,和丰富的痛苦”,穆旦的这句诗可以视为他一生的写照,也在某种程度上透露出他所有诗作/译作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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